“陈大人明鉴,在下不敢。”
罗辰讪笑着摆手,试图辩解,“在下不过是想让大人尝尝我们唐家茶庄的手艺,好让大人今后多多关照罢了。至于贡茶之事,那也是情理之中。唐家茶庄历史悠久,茶艺精湛,若能为国子监贡茶,那也是锦上添花。还望大人成全。”
“哦?那本官倒要问问,你可知贡茶的考核标准?可知其中的章程条律?”
陈灿耀冷哼一声,语带讥讽,“据本官所知,你不过是靠骗婚唐小姐,才坐上了唐家主事的位置。你既无真才实学,又无德行可言。你凭什么觊觎国子监的贡茶?你也配?”
他的话如当头棒喝,罗辰霎时间脸色铁青,瞠目结舌。
“你!陈灿耀,你好大的胆子,敢当着我的面指桑骂槐!谁给你的狗胆,敢公然侮辱我?”
罗辰毕竟年轻气盛,被他戳破心思,顿时暴跳如雷,再也无法伪装,“我告诉你,蝶儿已经是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她的一切都由我做主,你若是敢再僭越半步,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他气急败坏,声嘶力竭,面目狰狞,哪里还有半点君子风度?
17
“呵,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陈灿耀反而淡然一笑,语气森然,“一个下作龌龊、欺世盗名的伪君子罢了。我管你是唐家女婿,还是茶商头目,但你给我记住,蝶儿的一切我都了然于胸。你若是再敢欺凌于她,我陈灿耀第一个不放过你!”
“你!你敢威胁我?信不信我去告发你私会人妻,大逆不道?”
罗辰被逼急了,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告诉你,你休想再插手我和蝶儿的事!她是我的女人,我做什么都天经地义!你若是再敢多管闲事,我就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再也翻不了身!”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陈灿耀冷笑一声,挥袖转身,“罗辰,我再善意提醒你一句。欺骗感情,悖逆人伦,必然遭天谴。你如今得志,不要忘了是谁给了你机会。若是我查到你亏待蝶儿,误了唐家基业,休怪我心狠手辣。”
罗辰一听陈灿耀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哪里还忍得住?
他一个箭步冲出院门,对着陈灿耀的背影破口大骂道:“陈灿耀,你这个窥探人妻的伪君子!仗着自己家世显赫,就来我家撒野?信不信我去告发你,说你觊觎唐家女儿,意图不轨?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国子监的小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陈灿耀闻言,缓缓回过身来,眼神冷若寒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抬手轻轻拂去衣襟上的尘土,淡淡开口道:“罗大当家,你未免也太小看人了。我陈灿耀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国子监丞,却也轮不到你一个商贾来教训。更何况,我与唐小姐不过是年少旧识,今日一见,不过叙叙友谊罢了。反倒是你,身为人夫,却在外面和姓王的花天酒地,对妻子百般欺凌,你还有脸指摘别人?”
罗辰被戳中了痛处,登时面红耳赤,破口反驳道:“胡说八道!我与王姑娘不过是生意上的往来。再说,夫妻间的事,也轮不到你来插手!”
陈灿耀冷笑一声,语气森然:“生意往来?谋求利益?呵,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会信你的鬼话?至于你们唐家的茶叶生意,本官自会好好考察。你要是诚心悔过,自然有你们的好处。要是再敢劣迹斑斑,休怪本官不客气!”
“哎哟喂,陈大人明鉴!”
罗辰连忙躬身作揖,笑容谄媚,油滑至极,“在下怎敢劳烦大人费心?不如这样,您老人家只管将生意给我们唐家,小的保证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至于什么表示嘛,小的自有分寸。您看,不如让唐家那位陪您一晚?这位可是我的压寨夫人,才貌双全,伺候起人来,可是一等一的舒坦哟。”
话音未落,他的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陈灿耀一拳。那一拳来得又快又狠,砸得他眼冒金星,鼻血长流。陈灿耀怒不可遏,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
“你放肆!蝶儿的清白,岂是你这种无耻小人能玷污的?你身为她的丈夫,不好好疼惜,却还要把她往火坑里推,你简直禽兽不如!”
陈灿耀气得浑身发抖,几乎想要把罗辰生吞活剥,“你给我记住,敢打蝶儿的主意,我要你好看!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再犯,我饶不了你!”
说完,他狠狠将罗辰摔在地上,转身欲走。罗辰捂着鼻子爬起,却不依不饶地笑道:“哈哈哈,陈大人好大的火气!不就是个女人吗,至于这么较真?你若是真喜欢蝶儿,大可以带走啊。我罗辰可不是个小气的男人,媳妇再漂亮,也是个玩物罢了。只要大人给个痛快,这女人,我双手奉上,任您玩弄。”
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淫亵的微笑,呲着血淋淋的牙齿,神色猥琐:“你这种官老爷,不就是看上我们家的生意和美人吗?要生意也行,要美人也成。只要你给足了好处,让我们唐家做国子监的贡茶供应商,要多少美人玩多久都行!你若是不愿意玩蝶儿,我还有的是美人接济你!包你玩到尽兴!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你!”
陈灿耀二话不说,冲上去对着罗辰一顿拳打脚踢。他从未这般暴怒过,从未这般狂躁过。往日的风度翩翩,儒雅有加,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的他,只想将面前这个无耻之徒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愤!
“陈大人饶命啊!”
罗辰惨叫连连,连滚带爬地求饶,“您说得对!小人该死!小人不该指责您的清誉!小人再也不敢造次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人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