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蝶闻言,心头一沉,强忍着恐惧道:“我……我亲眼看到你和那姑娘在……在茍合!你枉为丈夫,竟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我……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我要……我要和离!”
“和离?哈哈哈哈……”
罗辰一脸悲戚,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爹,娘,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蝶儿这个贱人,竟敢在外面勾搭野男人,害我颜面扫地。她真是丧尽天良,简直不可饶恕啊!”
“什么?!”
唐老爷唐夫人大惊失色,齐齐转向唐晓蝶,“你……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我没有!我冤枉!”
唐晓蝶涨红了脸,气得浑身发抖,几欲晕厥,“分明是罗辰这个混蛋,背着我在外偷人!如今反倒恶人先告状,竟然诬陷我不贞!”
“住口!我的夫人,你还敢狡辩?!”
罗辰冷笑连连,一脸讥诮,“我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你在外与男人幽会的一幕,都被人尽收眼底。你还不快快认罪,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
“你……你简直无耻之尤!”
唐晓蝶气得两眼发黑,浑身颤抖,“什么证据?无非是你自导自演的苦肉计罢了!你休想诓骗我父母,休想诬陷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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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只见他双手负于身后,不紧不慢地踱到唐晓蝶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呵,无耻?我看你才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你以为你和那个陈灿耀的事,就真的瞒天过海了?这段时间你们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整个罗府上下谁人不知?!就连那个陈灿耀,都曾经堂而皇之地闯入府中,扬言要带你私奔!你敢说这不是事实吗?”
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唐晓蝶的心脏。她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仿佛被人掐住,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罗辰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然后凑到唐晓蝶耳边,语气轻佻地说:“怎么?被我说中了?你们俩的事,败露得都知道了。陈灿耀那厮为了你,不惜把国子监的贡茶都给了我们唐家茶庄。这笔买卖,可不就是你们茍且的铁证?”
他一字一句,仿佛毒蛇吐信。唐晓蝶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她捂住脸,泣不成声,泪水顺着指缝滴落,洇湿了衣襟。
“不……不是这样的……我和陈公子,从未做过任何有悖人伦之事……”
她漠然地辩解:“是你……是你设下圈套,逼迫陈公子就范……逼迫他交出贡茶名额……我……我没有对不起你……更没有玷污家门……”
“放肆!休要再狡辩了!”
罗辰勃然大怒,一脚将唐晓蝶踢翻在地。他的眼神阴森恐怖,活像一头发怒的狼,“堂堂国子监监承,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廉耻,这般行径,岂非是你红杏出墙的铁证?你这不守妇道的人,在外偷人,还敢在家中大放厥词,与我对簿公堂!”
唐晓蝶拼命摇头,语无伦次地哀求道:“不是的,爹爹,娘亲。他冤枉我……我对天发誓,我和陈公子清清白白……是他设计陷害我……”
“呵,发誓?你以为你一个弱女子,说什么誓言就能洗清你的罪孽?”
罗辰阴森森地笑了,松开手,任由唐晓蝶瘫软在地。
他悠悠然踱到唐老爷唐夫人面前,一脸愁苦地说道:“爹爹,娘亲,你们也看到了。蝶儿已经彻底堕落,毁了自己,也坏了唐家清誉。如今这等局面,我也是骑虎难下啊。”
唐老爷唐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唐老爷犹豫再三,才哑着嗓子问道:“罗辰,你说蝶儿犯了不伦之罪,可有确凿证据?眼下她矢口否认,你我又该如何断案?”
“岳父大人明鉴。”
罗辰恭敬地俯下身,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那日陈灿耀从府上来抢人。他和蝶儿私会之事,早已经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府中下人也多有目睹,他们茍合之事,简直是佐证确凿!至于那陈灿耀肯为蝶儿献出贡茶名额,更是两情相悦的铁证!否则,他一个堂堂国子监监承,怎会为了一个外姓女子,而玷污自己的清誉?”
他一番话掷地有声,句句诛心。
唐老爷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唐晓蝶一眼,怒斥道:“蝶儿!我当真是白疼你了!你如此不知廉耻,做下这等丢人现眼的勾当!你可知你不仅毁了自己,也毁了唐家的脸面?我真是瞎了眼,才把你许配给罗家!”
唐晓蝶闻言,泪如泉t涌,拼命摇头,语无伦次地辩解道:“爹爹,不是的……我冤枉……我对天发誓,我和陈公子清清白白……是罗郎设计陷害于我……爹爹,求求您相信我……”
“相信你?凭什么相信你?”
唐老爷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茶盏茶碗乱颤,“罗辰已经拿出了确凿证据,桩桩件件,都指证你行为不检!你一个妇道人家,竟敢在外偷汉,简直不知廉耻!你还有何面目狡辩?还有何面目做唐家的女儿?”
唐老爷说到伤心处,悲愤交加,一时竟是语塞。颓然跌坐在椅中,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半晌,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蝶儿啊蝶儿,你怎能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你可知这一闹,唐家的脸面可就丢尽了!堂堂唐氏嫡女之女,竟然落个不检点的骂名,这让为父如何自处?你……你简直是我唐家的耻辱啊!”
“不!爹爹!”
唐晓蝶双目含泪,语气却出奇的冷静。昂然挺立,毫不畏惧地直视父亲,一字一顿地说:“女儿发誓,绝无不贞之举。这其中必有隐情,定是罗辰设计陷害!他此人心思歹毒,所言皆是谎言,您千万不能被他蒙蔽!女儿不信他有什么真凭实据,无非是欲加之罪,强扣于人罢了!女儿可以对天发誓,对列祖列宗起誓。若我有半分虚言,便让我不得好死,死后也遭千刀万剐之苦!爹爹,诚如您所言,女儿是堂堂唐氏之女,又怎会不知廉耻,自毁清誉?我在罗家这几个月,所受凌辱,岂是三言两语可说尽的?那禽兽将我视为发泄的玩物,百般折磨、肆意凌虐。我苦苦哀求,他只是变本加厉。我若再不逃出生天,怕是性命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