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舟都有点妒嫉“自己”
的名头,偏偏他又不能站出来大声说“老子就是吴郡隐仙!”
。
脸大不大、皮厚不厚什么的他倒是没考虑,只是为小命着想罢了。
不仅是百姓,吴郡最近这段时间多了许多穿着打扮异于常人的怪人,尤其是什么和尚道士之类。
听司里的传闻,那都是来寻找隐仙的仙门中人。
虽说江舟很怀疑燕小五的动机究竟是如他所说,还是单纯就是想来听书。
但知道这里是那位陈家小姐家中产业,他还是开始仔细打量了起来。
“嗤~”
忽然听到几声嗤笑,夹杂在众多叫好声中。
江舟看到离他们这桌不远,有几张桌子,坐的都是一身雪白儒袍年轻文人学子。
居中一桌,是几个年长的文士。
这几声嗤笑,正是出自年长文士一桌旁的几个年轻学子之口。
“这些愚夫,只知道吹捧什么吴郡隐仙,又岂知如今吴郡承平,大稷能有今日盛世气象,全因圣皇在位,我儒门诸公殚心竭虑?”
第33章吴中大儒
“只说这次水害,若无太守府与典礼司事前筹谋,事后调度擅后有方,莫说吴郡,整个南州恐怕都要大受震动,也不知有多少人流离失所,甚至家破人亡?”
“此般愚民愚夫眼中,却只见得那什么不知所谓的吴郡隐仙?简直是岂有此理!”
说话的,是其中一个年轻学子。
头簪玉骨,一身儒袍,外罩淡青纱衣,玉面生辉,儒雅中微带几分傲然。
端的是一副好相貌,好气度。
他话一出口,其余人也纷纷点头附和。
那几位年长者桌上,一黑须中年文士正望向主位上一位长髯老者歉意道:“此番先生入京,必定是大鹏展翅,潜龙出渊,本该知会郡中诸老名宿,齐为先生送行才是,”
“听闻这烟波楼顶,可以远眺千里怀水,波澜壮阔,甚是壮观,此楼之名正是由此而来,正应先生此去,该在那里送别才是,”
“如今却要在此处与市井凡夫一起,着实扰了东阳先生清静。”
长髯老者摆摆手笑道:“老朽一介清贫之躯,在这里宴请诸位,已经是倾尽家财了,哪里还敢到那等销金之地?”
“有酒有菜,有诸位高朋共饮,后辈俊彦在座,足矣,足矣。”
黑须文士张嘴欲言,本想说该由他来请,只是知道老者脾气,若他敢这般说,恐怕老者会起身掉头就走。
恰好听闻旁边学生狂言,不由责备:“文卿,你适才之言过于偏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