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有惰性,总会在困难之时率先发现捷径,人们往往因此暗自窃喜,若不知这是早已放在这里等待人发现的。
眼下是系统提供的剧情无形中给你一个‘最优解’,你顺着这条路走了,尝到了甜头,就不可能回头。
久之,这人还算是自己吗
自始至终嬴政都在防备着系统,凡事有所为,必有所图。
直觉让他警惕,很明显,这是对的。
就像誉王,他是原身不死不休的敌人,嬴政最是应当再培养自己势力的时候慢慢剪除对方的羽翼。
纵然开始的时候他升起过招揽的念头,实际上未将其真正放在心上,利用巧合分散眼神便于行事罢了。
该说他亏得谨慎,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一切才没导致他转变的如此突兀,用假虎符试探反倒是水到渠成之事。
嬴政不知道其他人得到系统是如何做的,但如果以为依靠此物就能凌驾于所有人之上,那就大错特错。
这世间,最可靠的只有自己,自己的可靠则源于实力。
系统于他不过是交易之物,日后纵然亲密了,也只能为同伴。
依靠什么的,不存在的。
既无他想,嬴政心中仅存的一丝不安也随之消散,瞬间灵台清明,豁然开朗。
此前他囿于种种纠结之中,防备着系统也都不曾注意周边事物,想通刹那,整个世界也跟着鲜活起来,眼前之物首当其中入了嬴政的眼。
那是一张薄薄的白色的,毛笔书写其上也不洇染,被叫做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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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维六月,天气逐渐炎热了起来,田地也到了农忙之时。
城中坊市的叫卖声日日不绝于耳,自是一番欣欣向荣之象。
何永家就住在坊市旁,整日被吵得头疼,并非他愿意在此处安家,只是囊中羞涩,此处租价格外便宜些罢了。
以往总是天不亮就被吵醒,何永不堪其扰,今日却不知怎的日上三竿了外面都静悄悄的,好奇之下往外一探,竟是不见往来熙攘的人群。
好叫何永倒吸了一口凉气,还以为遇了大事,寻了许久方才瞧见了人影,连忙把人叫住,“小兄弟,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连个人都没有!”
那被叫住的人满脸的不悦,看见何永一脸茫然还陪着笑,也不好发作,只多说了句,“你还不知道呢,今日赵大将军与誉王殿下回师凯旋,摄政王殿下率百官接受献俘,所有人都去看热闹呢!”
“大军凯旋了”
何永一愣,登时脸上露出喜色,忙道,“羌国败了!那可真是好事啊!小兄弟且等等,我与你一同前去。”
“且快点,去晚了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