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偷偷流走,白江宜总觉得自己未弹几首便以是扶光西落之时了。余亦和白江宜两人也踏上了回临王府的路,此时光景白江宜舍不得放过,所以便与余亦二人行走在宫内的路上,落日的橙光照在皇宫的各个角落,气温也慢慢降下来,秋风轻轻吹过白江宜的面庞伴着花香很是舒服。
余亦将绒毛斗篷拿出来披在了白江宜的身上,正当他给白江宜系斗篷的绑带之时白江宜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腰间的佩刀之上。白江宜不知身在都城内本就很安全了,但余亦却每时每刻都带着这把通体墨黑的刀是为何。思考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你为何一直带着这把刀?”
此时余亦也为白江宜系好了绑带,说道:“它叫墨渊,是父亲的遗物。”
听到余亦的答案白江宜再看向墨渊的时候,好像能从它身上见到很多故事。白江宜看得有些入迷:“我能看看吗?”
余亦轻声嗯了一声,抬手将墨渊取了下来递给了白江宜:“千万小心莫要伤到手。”
白江宜点点头接过了墨渊。当自己的手碰到墨渊的时候白江宜只觉得一股凉意遍布了全身,墨渊对白江宜来说有些重,反正想要单手拿起都很吃力更别说挥舞它了。墨渊没有护手刀鞘上也没有任何花纹,在鞘之时刀柄和刀鞘融为一体就像是一根黑色的棍子,白江宜记得余亦的嘱咐所以很小心的想
要将刀身拔出,但是不管自己用多大力气墨渊却是纹丝未动。余亦上前一步握住了白江宜的手微微一用力墨渊便有一半刀身展现在白江宜面前,刀身还是墨黑色要看得很仔细才能看出来刀刃上泛着银光,很刺骨又觉得很温柔。
此时的白江宜看着墨渊就像是看着一位不会言语的将士一般。虽是一把刀不会言语,但是充满了故事也记录着余亦每一次的战斗。在白江宜看来他不仅是一把刀更是陪着余亦出生入死的战友吧。白江宜将墨渊重新入鞘递给了余亦,两人继续往临王府走去。
“你为何要为了我当面反驳陛下的话?”
白江宜又问道。
余亦回头看着白江宜,微风吹过吹起了白江宜的碎发。发香随着风吹到了余亦的脸上,余亦轻声说道:“天冷了,回马车上去吧,不然容易感染风寒。”
见余亦不说白江宜便也不问了,乖巧的嗯了一声之后便在余亦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天气渐凉,可坐在马车内的白江宜抚了抚斗篷却觉得很温暖。马车外握着墨渊的余亦更是如此。
等两人回到临王府时,天已经黑了。而府门口郑冰州却和一女子纠缠不休,余亦认识她,不就是白府二夫人许琦吗。
马车稳稳地停在临王府门口,白江宜在余亦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许琦见到余亦和白江宜便也不再与郑冰州纠缠,转身走到了二人面前,屈膝行礼道:“参加
临王。”
原本按照辈分许琦作为余亦的岳母也不用行礼,但是此时她是来获得白江宜原谅的自然要客气一些。
但是白江宜却不是很想见到自己这位后母,余亦也察觉了出来:“冰州,带王妃进府。”
“是。”
走之前白江宜看着余亦,余亦也朝她微笑着点点头。见此情形白江宜才往府里而去。只留下余亦和许琦两人在王府门口。
许琦正想说话,余亦先抢先一步:“天色不早了,白二夫人也请回吧。”
闻言许琦立马说道:“临王殿下,我自知犯下大错,我是来道歉的。”
余亦看着眼前人,淡淡地说:“等何时她想见你了,你再道歉吧。慢走,不送。”
说完就往府内走去,临王府大门随着关上,只留许琦一人置身在秋夜冷风之中。
一夜无话
直至第二日一早,因为安帝已经确认统查府建造事宜了所以余亦也早早的将沈家一叫道了府上。等白江宜睡醒时已经辰时了,阿阮也告诉白江宜临王早早地将沈家一请到了府上商议统查府材料之事,见她还在熟睡便问没有叫醒她。白江宜走出卧房让林伯给自己准备点早膳之后闲来无事便想着去花园坐一会。正巧遇上郑冰州从马房出来,便不由分说拉着郑冰州一起到了花园。
这么一拉可把郑冰州吓得不轻:“王妃你这是做甚啊。”
白江宜把郑冰州一把摁在石凳上又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坐到了他
对面一边笑着一边直勾勾盯着郑冰州。看着面前不怀好意的临王妃郑冰州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而白江宜则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喝水。
郑冰州拿起面前的水杯,刚凑近嘴巴又一把放下:“王妃你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你这样我很害怕。”
这话可谓是说道白江宜心坎里了,立马正襟危坐起来,说道:“郑小哥,你跟你家临王殿下这么久,想必很了解他吧。”
一听这话郑冰州立马骄傲起来:“那可不,虽然我职位特殊不常在殿下身边,但是对于殿下的了解,除了家一哥没人比得过我。”
这话说得白江宜连连点头,阿阮此时也拿来了笔墨。白江宜握着毛笔笑着说道:“那郑小哥可否将殿下一些生活的小习惯告知我?”
郑冰州眨了眨眼睛,眼神里有些警惕:“王妃问这些做甚?”
白江宜嘿嘿笑了两声,将毛笔重新放下:“这不以后要在这临王府生活吗,总得知道点临王的习惯,不然总惹他生气多不好。”
听白江宜说完郑冰州皱着眉头重重地点了点头,也十分赞同临王妃的说法。于是便开始将自家殿下的生活小习惯,好的不好的统统抖落了出来。
“临王殿下每日卯时便会起床。”
“临王殿下每日早膳时间最晚到辰时初。军中将士皆是如此晚了便饿着等午膳。”
“临王殿下每日早晚都会练剑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