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着背快步道几人桌边:“这位爷,不知这是何意啊。”
虽然他很不解,但是脸上的笑意可是藏也藏不住了。
郑冰州抬起头满脸不在意:“奥,这个啊我家王妃让我送来的。”
孙兆有些懵,那些个王爷都是被在其他地方开府的吗,帝都的王爷年纪也都大了,为何还会给青楼送钱。
“恕小的无知,不知是哪家王爷?”
郑冰州啧了一声,站起身搂住孙兆的脖子,轻声说道:“帝都还有哪个王爷啊。”
这么一说孙兆可算是反应过来了,声音也有些颤:“临。。。临王?”
“对喽。”
郑冰州笑着放开了孙兆,“那临王妃你也应该知道是谁了吧。”
孙兆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既然是白江宜那他也知道这钱代表着什么了:“知道知道。”
见孙兆有些犹豫,郑冰州也皱起了眉头,沉声说道:“既然掌柜的跟我家王妃说过万两黄金便可为婉容姑娘赎身,今日万两黄金已经送到。不知婉容姑娘的卖身契。。。。。。”
孙兆现在可谓是后悔至极,前段时间白江宜来找他说这事儿是自己还觉得白江宜作为白武亡妻之女就算再怎么宠着也不可能拿一万两黄金让她胡闹,更何况白江宜家的情况帝都早就传遍了。可让孙兆没想到的是白江宜被赐婚给了临王,而这临王居然也真的愿意拿万两黄金来让白江宜为婉容赎身。
事到如今若自己矢口否认,人家女
子都能说到做到自己身为男人又怎么能言而无信,传出去自己这望春楼怕都开不下去了。再三权衡之下还是将婉容的卖身契交给了郑冰州,并差人叫来了婉容。
不多时一身红衣,脸上戴着薄纱的婉容便来到了郑冰州房间内。来的时候店里伙计就和她说有人要为自己赎身,婉容虽也吃惊但也未曾想过是谁。脑海里唯一闪过的人便是白江宜但也马上被自己否决了。婉容走进房间才发现是自己不认识之人,心里难免警惕起来。
房间内三位将士和掌柜孙兆已经离去,房间内只剩下郑冰州和婉容。而婉容虽然警惕,却还是半屈膝行礼。
虽然婉容脸上戴着薄纱,但是身材极好,身上也散发着若隐若现的桂花香味,一举一动又是彬彬有礼。看到婉容的第一眼郑冰州承认自己被迷住了。
郑冰州马上回过神来也对这婉容拱手道:“婉容姑娘你好,我是。。。”
郑冰州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婉容打断:“公子,不知您是哪家大人,但小女子虽出身青楼但只卖艺不卖身,还请大人立个字据,小女子定将赎金交还。”
听这话郑冰州也礼貌的微笑:“婉容姑娘误会了,在下郑冰州。乃临王府侍卫,今日前来为姑娘赎身是临王的意思。”
婉容愣住了,嘴里重复了一句:“临王。。。”
“正是。”
前些日子婉容知道白江宜被指婚给一个异姓王的时候还有些
担忧,担心白江宜嫁过去会受欺负。后来白家马车失控临王护短之事也传入婉容耳中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本以为白江宜脱离了白武过上新生活后会忘了自己,但是没想到她真的会花重金为自己赎身。想到这婉容也红了眼眶,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郑冰州见状也有些慌,毕竟他可不会哄女孩子高兴。当即说道:“还烦请婉容姑娘去收拾一下,同在下回府吧。”
不多时,婉容就上了马车往临王府而去。上车前婉容已经换下了自己华丽的红装换上了寻常家女子的衣服,婉容真的不敢想象这辈子还能离开望春楼。离开前婉容在望春楼前驻足了许久,往事一幕幕在脑海浮现,却又都一闪而过,婉容向着望春楼双手置于腹间半屈膝鞠了一躬,正式告别了望春楼和自己过去的生活后上了马车。而都城第一花魁被人赎身的消息也迅速在帝都内传开。等白江宜的马车到望春楼的时候,望春楼都已经关门了。门口的立牌上写着:近段时间歇业。
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白江宜有些难过,沈煊也跟着下了马车来到白江宜身边看到望春楼的立牌也泄了气:“还是来晚了。”
而东宫内,太子赵长歌正一个人悠闲得喝着酒,手里拿着一张字据,上书:
今向太子赵长歌借黄金万两,来日定还。
落款正是余亦。
虽然这字据写得极其简单,但赵长歌根本不
介意将黄金直接赠与余亦。毕竟大胜北汗平定关北,安帝都快恨不得把整个庆阳都给余亦,更何况区区万两黄金。只是如今有这字据在手赵长歌就可以“威胁”
余亦了,而且被关北战神求助,这事儿又可以在赵长泣那吹嘘好一阵了。
赵长歌又一杯酒下肚,高兴的笑出声来:“没想到啊余子临,没想到居然还有你求我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到太师府沈煊的院子里,白江宜坐在凉亭椅子上气鼓鼓的打开了一壶果子酒就开始豪饮。沈煊看见了都被吓了一跳,就白江宜的酒量可不禁这么喝啊,于是立马上前抢过了白江宜手里的酒壶。
见酒壶被抢,白江宜恼火,问道:“煊煊你干嘛?”
沈煊将酒壶护在自己怀里连连摇头道:“你的酒量可禁不起这么喝。”
“哎呀。”
白江宜上前强行夺回了酒壶,“殿下说这果子酒不烈的,要不你自己试试。”
说完又拿着酒壶就往嘴里灌。
沈煊见酒量本就不好的白江宜这么喝,也将信将疑的打开了一壶,但是她还是将酒倒在了被子里浅尝了一口。抿了抿嘴后发现真如白江宜所说的果子酒入口不仅不像平常的酒那般烈,而且还有点甜,十分好喝。
白江宜看着沈煊的表情挑了挑眉:“我说的没错吧。
沈煊将杯子里的果子酒一饮而尽,然后疯狂点头。
白江宜将酒壶举到沈煊面前:“干杯!”
沈
煊也干脆不用杯子了,拿着自己的酒壶碰了白江宜的酒壶:“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