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就是一直哭天抹泪的易夫人也情不自禁唤出声,“真的有这么严重?”
“只看靖安侯就是了,那还是皇亲国戚!”
易北不知道纯睿国公是什么主意,要把他调教顺了再用,还是直接换上听话的?天下都是周家的,陛下难道不停自个儿孙儿的,反而偏袒他吗?
易北在屋里转圈圈想办法,不经意回头瞟见易国欲言又止的模样怒喝:“说完没有,接着说!”
易国又把当时的情景和王副帅的劝慰都复述了一遍,战战兢兢道:“说完了。”
“军法……军法……”
易北喃呢着这两个字,高喊一声,“来人,传军棍!”
易敏吓得瘫软在地上,呐呐唤道:“爹,娘,哥哥……”
易北不理会,三下五除二解了自己的甲胄,跪坐在地上,吩咐人打二十军棍。
他这是要打自己啊!
下人哪儿敢?易夫人也扑过来道:“老爷这是做什么,您是要领兵的人啊!”
这军棍是“杖脊”
打得重了,脊背都要打断,他家老爷好歹是二品大员,怎么让一个换毛小子一句话就吓成了这样。
“治军不严,治家无方,正该受罚。”
易北推开易夫人,吩咐下人赶紧动手。
“爹!是儿子的错,儿子当时在场,却没有劝住妹妹,该打的是我,打我,打我!”
易家几兄弟,拦杖的拦杖,劝人的劝人,易精更是把自己的甲胄都解了,让下人打他。
“滚开,都以为纯睿国公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易北懒得解释,喝令几个儿子退下。
“纯睿国公!快!”
易夫人眼中一亮:“快,精儿、忠儿,快去请纯睿国公来劝老爷……”
“啪!”
易夫人话还没说完,易北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扶你们娘进屋,不许出来,这是军令!”
易北对着几个儿子吩咐,又令下人“行刑!”
负荆请罪去
易北家里那是军法治家,他说什么易精等人不敢反抗,半扶半抱带了易夫人和易敏进屋。
行刑的下人得了命令噼里啪啦一顿乱棍,很快易北的中衣就全部破碎,粘在皮开肉绽的脊背上。
易北咬紧牙关满头冷汗,打到后面受不住了,飞快把汗巾团两团塞进嘴里,狠命咬着才算撑住了。
军棍一打完,行刑的下人马上仍了棍子扶着往下倒的易北,旁边站着的亲兵亲随也赶紧扶着。
“备轿,去给纯睿国公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