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党激进主义代表人物袁激流问道。
“不过是回一趟家,哪里就这么严重了。老荣安王去世,那是总统的亲叔叔,今日宫中也招了御医,太上皇和太上皇后都病倒了,总统身为儿子,回家探望病重的父母而已。”
赵静初安抚道,“皇族中多有年事高的老人家,明珠公主在天津病的下不来床,新城郡主殿下也请了御医过府,情势明摆着,难道要让总统做个不孝子吗?”
“往日里总统可不会这样,先前太上皇不也病了,也没见他在宫中留宿,到底是当上总统了,这也病得太不是时候了。”
袁激流抱怨道。
“袁激流!”
赵静初大声警告道:“那是太上皇陛下,执政多年,为国家尽心竭力,对臣下宽容慈爱,对百姓仁慈有加,即便是政敌,你也不要昧着良心,说话放尊重些。”
“静初,静初,别动气,别动气,激流不是这个意思,你还不知道吗?他这人最是说话不过脑子。”
同伴赶紧安抚,他们今晚的集会,不就是因为总统过了宫门落锁的时辰还不回来吗?留宿皇宫的意义太过重大。
“我哪里是他生气,我是气这世道。陛下退位,不恋栈权位,这样的品德难道不值得敬佩吗?陛下只在位十一年,可他对臣民的关爱难道就是作假的吗?别忘了咱们新党当初筹集不出经费,还是陛下支援的。再说上皇,多大年纪的人了,不说他是陛下,就算是普通老人,尊老爱幼总该懂吧,何必出言诅咒!”
赵静初伤心道。
袁激流站起来给赵静初赔不是:“静初,是我说话不谨,请你海涵。”
“若不是平日里就是这样认为的,何至于脱口而出。”
赵静初紧咬着不放。
“我也是担心总统啊。”
袁激流也不示弱,道:“总统好不容易才从那个腐朽的家庭脱离,要建设新的格局,就不能被那些琐事拖累。”
“什么是琐事,什么是拖累,在年老的父母床前尽孝是小事,还是在自己家歇一晚上就大逆不道了,这些年为了安抚你们这些人,总统连家都不能回,现在你么还要逼着他不认父母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什么时候说过……”
袁激流站起来大声吼道。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咱们大半夜的聚会是为了比谁的声音高吗?”
曲宏景老成持重,站到两人中间劝架道:“静初冷静,两位陛下公正慈和,国家能顺利变革,多亏了他们打下的基础,太上皇后和皇后娘娘两位殿下更是慈悲,这些年皇室做的善事还少吗?我们都感同身受,十分敬佩。激流他是为总统担心,咱们亲近的人自然知道总统没有恢复□□帝制的意思,这不是担心别人起哄吗?”
“激流你也坐下,这急躁的脾气总是不改,以后说话动动脑子,咱们自己人知道你是有口无心,让别人听取了又是一桩是非。那些人惯来爱捕风捉影的,无风三尺浪,你要是给他们递话柄,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儿呢!”
曲宏景两人各打五十大板,按住两个激动的人,环视一周,看着这些来聚会的人,都是新党的中坚人物,道:“我们今晚到这儿来的目的,是商讨对策。我相信总统留宿自有他的用意,我们要做的就是被给外界攻击他的借口,大家都十分尊崇总统,才会团结在他周围共事,这时候更需要大家继续团结,攻克难关。”
“是啊,是啊,宏景说得对,现在需要的就是团结。”
“我们回去也各自安抚,别让人传出什么流言来。”
“就是,别上纲上线的,不就是回家一趟吗?咱们中也有不少出身富贵的,难道每次回家都要开个发布会申明一下吗?本来没事儿都搞出事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