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真害怕谢归澜攥住他的脚让他踩,他觉得谢归澜能做出这种事。
“怕什么?”
谢归澜怀里一空。
他隐约看到岑雾通红的耳朵尖,莫名反应过来岑雾在想什么,薄唇勾起个很恶劣的笑,但语气放得很乖觉,“哥哥觉得我是这种人么?”
岑雾:“……”
岑雾:“你不是?”
谢归澜过了几分钟都没再说话,岑雾还以为他睡着了,他又裹着被子一点一点朝谢归澜挪过去,将被子往谢归澜身上盖了盖。
然后就突然听到谢归澜低笑了声,带着点吊儿郎当的欠说:“我是。”
岑雾:“……”
该死,他就应该跟谢归澜同归于尽。
但说不定谢归澜还挺愿意的,他都能想到谢归澜那个欠揍又暧昧的语气,跟他说:“哥哥就这么想跟我殉情?”
岑雾耳根子几乎红到滴血,同样都是人,凭什么谢归澜能有这么厚的脸皮。
他揪起被子往谢归澜脸上一蒙,就像要捂死他,凶巴巴地说:“睡…睡觉!”
谢归澜也没反抗,在被子底下低低地笑,突然转过去搂住了他,本来埋在他脖颈,现在改成了埋在他胸口。
谢归澜比他高了大半个头,这么蜷起来睡肯定很不舒服,但蹭了蹭他,始终没松开手。
岑雾伸手抱住了他,他没法像谢归澜抱他那样,将谢归澜抱个满怀,毕竟体型差了一圈,但这样已经足够驱散夜晚的寒冷。
还有整个漫长少年期的孤单。
谢归澜掌心掐着他的腰,低下头总是在蹭他,很乖,不带情欲,岑雾被蹭得脸热,受不了,谢归澜还挺会撒娇的,真该死啊。
岑雾这次说什么都不理他了,谢归澜才安分下来,等岑雾呼吸渐渐均匀,谢归澜撑起身,将他抱到怀里,低声说:“晚安。”
岑雾睡得很沉,被人抱住都没感觉,还往谢归澜怀里蜷了蜷。
淮京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第二天岑雾几乎是被冻醒的,但谢归澜的怀抱滚烫,还拿被子紧紧裹着他,他只有脸蛋被冻到冰凉。
谢归澜比他醒得早,怕他冷才一直没动,见他醒了,就拿被子裹住他,然后去给他拿衣服,还多拿了件自己的毛衣。
“我…我穿了,”
岑雾拒绝,“你穿什么?”
谢归澜说:“还有。”
岑雾记得谢归澜厚衣服不多,原主巴不得冻死他,每年冬天都扔掉他很多衣服,谢归澜索性也就不买了,勉强穿穿。
谢归澜见岑雾死活不要,他唇角勾了下,说:“少爷想让我帮你穿衣服?”
岑雾本来还在推拒,身体顿时一僵,嗖一下从谢归澜手里抢走毛衣,胡乱套上,又去套裤子,红着脸说:“谁…谁用你管?”
谢归澜等他乖乖穿好,这才去换衣服。
谢归澜的毛衣对岑雾来说很宽大,又是深灰色的,衬得他雪白伶仃,袖子长到能盖住整个手背,他冷白的指。尖攥紧袖口。
筒子楼里渐渐有了人声,小孩子起来去上学,还有人骂骂咧咧往公司赶。
谢归澜转过头,见岑雾毛衣穿得乱七八糟,就伸手帮他挽起袖口,眸色也深浓晦暗下来,岑雾穿他的衣服,很满足他内心的贪欲。
就像在岑雾身上打了个只属于他的标记,本质上跟狗撒尿圈地盘没什么区别。
岑雾无知无觉,他已经穿上校服外套,拎起书包就打算去学校,教室里已经有了暖气,总比谢归澜这儿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