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玲玲抬起头,才现谢归澜站在她旁边,谢归澜沉黑的桃花眼望着她,鼻梁落拓着阴影,冰冷阴戾,像蛰伏的恶犬。
徐玲玲:“……”
徐玲玲:!!!
徐玲玲被吓得打了个哆嗦,怎么了哥,她今天好像也不是左脚先进的教室。
“我想学,”
谢归澜垂下眼,盯着她手里的毛衣,冷淡说,“你教我。”
徐玲玲差点脱口而出说凭什么,哪有这么求人的,谢归澜就已经将自己的笔记本放到她桌上,“化学笔记,借给你。”
徐玲玲:“……”
好的哥,没问题哥。
徐玲玲殷勤地将她旁边的椅子拉开,让谢归澜坐下,谢归澜说想做双手套,徐玲玲就塞给他几根毛衣针,开始从头教他。
她本来觉得肯定没问题,谢归澜这种一看就智商标的人,应该学起来很快。
然而半个小时后。
徐玲玲看看乱成一团都快垂到地上的毛线,跟谢归澜冷白指骨上被差点扎穿甚至还在流血的几个伤口,她陷入了沉默。
这个化学笔记她也不是非要不可。
谢归澜苍白俊美的脸上无动于衷,他仍然没放弃,徐玲玲只好继续教他。
徐玲玲看着谢归澜的手,眼神充满怀念,“我爷爷也是这么手抖。”
“……”
谢归澜疏冷的黑眸抬起来,生涩地跟她交谈,“你爷爷也织手套。”
徐玲玲:“我爷爷帕金森。”
谢归澜:“……”
徐玲玲:“勒死勒死!不然待会儿又散开了,你这破洞手套啊,爱她就让她感冒。”
谢归澜:“什么勒死?”
徐玲玲:“把我勒死。”
谢归澜:“……”
徐玲玲心累地往座位上一靠,吨吨吨饮牛似的灌了一大杯水,才缓过来一点。
谢归澜又说:“我想缝个小猫头。”
徐玲玲瞧不起他,“你再缝个全家福吧。”
谢归澜抿了抿唇,没再说话,等晚自习他给岑雾消息。
【谢归澜:被骂了。】
岑雾也不知道他被谁骂了,但一看就是在撒娇,想让他哄,谢归澜累了也跟他说,做错题也跟他说,反正就是这些不会让他真的担心的小事,总是缠着他撒娇。
岑雾哄小孩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