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再一次把孟语迟气得说不出话来之后,繁枳放弃了逗弄这个强行装成熟的小孩的心思,只是一时半会她也没有头绪,只能先用力拍了拍孟语迟的肩膀,煞有其事地说道:
“早睡早起,睡觉之前喝一杯牛奶,剩下的交给命运。”
“我就知道靠不了你。”
孟语迟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来找谢繁枳驱鬼纯粹就是来找不自在地。
等到他离开,繁枳才有些为难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问着:
“各位前辈,能看出什么原因吗?”
很快就有鬼回答着:
【小枳换个思路想想,未必是他们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
【如果只是做梦的话,鬼魂附着的未必是人,而是他们的房子,床铺之类的地方,也有类似的效果】
“听孟语迟的意思,好像是在我转来之后的一天就开始有这种症状了,这倒有些巧合到诡异了。”
繁枳低声嘟囔一声,随后慵懒地舒展着自己的身姿,打着哈欠:
“怎么从我回来之后这些事情就没断过啊,早知道我就待在外婆的小院里了——你说对吧,姚陀老师?”
后面那句话是对课室讲台方向说的,一阵阴风吹过,随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
你也是个棘手的哑巴鬼魂。
繁枳叹了口气,转身走向了饭堂。
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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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心全意地投身于学习之中一整天,繁枳的精神已经到达了十分疲惫的程度,懒懒地走到校门口准备接受颜初意的补习时,却看到了一脸愧疚的安鹤立,以及跟在他身后的谢衍时,和江祉野。
看到走出来并且把“迷惑”
两个字写在了脸上的繁枳,安鹤立窘迫地对繁枳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的躬,真诚地大声道歉道:
“对不起!谢小姐!联系江先生的时候还是被少爷现了。”
谢衍时直接把他推开,忍着怒意地看着自己还一脸茫然的妹妹,训斥道:“谢繁枳,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高中的时候不许早恋,你直接把目光放到我舍友身上了是不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口袋里那张符纸送到繁枳跟前:“而且你已经变态到,把你的定情信物放在我身上了?”
“我就说怎么落你那了。”
繁枳眼疾手快地把那张符纸收好,放进自己口袋,然后认认真真地对江祉野点头:
“抱歉江学长,给你添麻烦了。”
江祉野依旧是那副冷静沉稳的模样,他站在谢衍时身后,依旧用那种独特的低沉嗓音问:“听这位安律师说你找我?”
一说到这个,谢衍时脸上的愤怒更甚,他直接逼近了一步,嚷嚷着:“来,说说说!我看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当着我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