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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克洛克达尔从自己旗下喧闹的销金窟走出,回到雨宴地下寂静的巴洛克工作室。他发现了问题的根源,应该说是这来之突然的欲望根源——那个女仆。
特殊的,从未有过的,只对这一人产生的欲。他把这些归咎于完美的皮囊,确实,她是美丽的,比刚刚那间屋子里,完全提不起他的兴趣的女人们都要胜出许多,但仅仅是这样好像还缺少些什么……
一簇深紫发从额前垂下,他翘着腿闭上眼深吸一口雪茄,企图用尼古丁麻痹大脑让自己稍微放松一些,眉头却在吐出的白烟中更加紧拧。
明确目标后的计划即将有条不紊的展开,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把她锁在身边,不是信任,不是情感,而是基于肉体的更加稳固的锁链。
但是来不及了,稳操胜券的长久计划被抛出脑海,他一刻也不想多等。笔下的草图渐渐沙化,线条刚毅的下颚收紧,扯动着横贯全脸的伤痕,情欲因为时间的拉长而变本加厉的翻滚,鳄鱼水库幽蓝的光照着脚下的扎实地砖都仿若变成缥缈虚无的蓝海,海水反复浸湿他的脑袋,冷静与理智下压到最底层。
就让他先吃些甜头吧。
克洛克达尔沉沉的眼神看向通往艾迪房间的黄铜按钮,是欲望的开关,疯狂的漩涡,也是满腔莫名的情绪所安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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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
从未响起的仆铃在艾迪深夜的房中震动,急促的预示着即将到来或好或坏的事情。
高跟鞋敲击地砖的声响在十分钟后响起,从睡梦中挣扎起床的艾迪还微红着脸颊,看起来非常非常的让人想要好好捉弄她。
大音贝中录好的弦乐奏鸣曲在空旷的金色大厅回荡,遮光窗帘被打开了大半,地砖上反射着幽幽的海蓝色微光,其余的光源全来自于围绕于办公桌两旁的华美贵金属铸成的叁角落地烛台。
一种暗含危机的气息,仿佛有捕食者隐在暗中盯梢专属的猎物出现,又恍若是一场等待祭品的异教徒仪式。
“两杯冰威士忌”
这是他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和仅剩的可以等待的空余时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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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夜刚从烟花之地回来就想这想那不会吃不消吗?克洛克达尔社长。
“哗啦——”
艾迪一下对“烟花之地”
的细节想得太过入迷,先是打碎了玻璃杯,再是拾起碎片时,食指指腹被割伤了一丝口子,渗出一滴鲜血。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就加快手脚把碎裂的酒杯打扫干净。
深陷在黑色皮革靠背沙发椅上的男人听到动静掀了掀眼皮,把这归做是猎物掉进陷阱的挣扎声,翘起嘴角笑意却被眼中黑滚的欲海阻断,瞧着她端着酒向他走来,一步步,高跟底仿佛踩在他传输快感的椎骨上。
克洛克达尔拿起一杯酒,冰球在麦色的液体中滑动着:“这是你的。”
艾迪接过那杯酒向他致谢后,一饮而尽,叁俩滴浅金色的酒水从嘴角滑下喉骨,最后被脖颈处黑色的颈饰吸走。
“再走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