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在外面玩完的人纷纷而归。
不出卫准所料,初春和谢星临是一起回来的。
看见台阶上的人,初春颇有些意外,看向卫准:“你们在这里坐了一天吗?”
“没有,刚回来。”
卫准看了眼那侧的谢宴,替他把想说的话给说了,“我们这不等你嘛。”
“等我做什么?”
“想见你呗。”
卫准起身,正想让初春离谢宴近点的时候,一道男声慢悠悠地插过来:
“二叔——”
谢星临一身休闲风套装,踩着户外鞋,步伐带小跑,轻盈地横入他们中间,和初春并肩站在一起,笑着说:“你们在这里多无聊啊,没过去玩吗?”
“有啥可玩的。”
卫准圆场。
“确实没什么可玩的。”
谢星临说,“但二叔总不能一直蒙在办公室里,对身体不好,适量的运动是有必要的。”
他不了解谢宴,自然也不懂人家的生活,顺口这么一说,引得卫准和谢宴都抬头看过来。
“倒也是哈。”
卫准尬笑两声,“那要不,你们叔侄两个比赛跑步?”
附近只有大片大片的草坪,没有跑道,也没有运动器械,这话无疑是白搭。
“刚才路过的时候看见有个网球场。”
谢星临心不在焉地提及,“不知道二叔会不会打网球。”
“网球?”
卫准先前见谢宴打过。
确切地说,这类大众运动或者电子竞技他都有见谢宴以前玩过,近些年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很少见到,只知道最基础的活动量对男人来说是不可能缺少的。
初春对他们突然的运动实在不理解,看了眼西边的晚霞,嘀咕道:“天都快黑了,打什么球。”
卫准吃不准谢宴有没有兴趣,能不能赢,正要和初春站统一战线的时候,谢宴站起来。
他人看起来恹恹冷冷的,声音倒十分平和:“打一局吧。”
他能应,自然得谢星临的意。
在美国各项运动都十分擅长的谢星临宣战之前直接把“输”
字从自己的字典里踢了出去。
看得出来,谢宴的话说得勉勉强强,漫不经心,压根没放在眼里,拿起球排的动作也让人看出来毫无战斗之心。
网球场的侧面,卫准和初春两个人充当围观群众。
“宴哥今天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
卫准叹了口气,“还不如早点回去休息,打什么球啊。”
初春问:“他怎么了?”
卫准:“你还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