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见怪不惊的她给人放行。
三天里,谢宴来了不少于十次。
这一次,初春不像第一次那样迎接伤者那般把人恭恭敬敬请过来坐着,自己反而稳如泰山,一边坐在沙发上吃薯片一边看电视,头也没抬。
谢宴熟练地在玄关处换上拖鞋,男主人一般走进去之后问道:“我吹风机坏了,能借用你的吗。”
“楼上拿。”
“谢谢。”
“……”
你还挺客气。
半分钟之后,初春看见他拿着吹风机下楼。
很好,他现在对她家里的结构非常熟练,这都多亏于之前的十几次参观。
按照惯例,借完东西之后他还会坐下来喝杯水。
初春眼睛看着电视屏幕,头依然没有动,嘴巴是喊他的名字,“谢宴。”
“嗯?”
“这几天里,你一共朝我借了吹风机,剃眉刀,杯子,数据线,一根葱……”
她掰着手指去数,“所以你买那么大的别墅,却连一根葱的钱都买不起吗?”
“你不高兴吗。”
“你要是想见我直接过来就行了,不需要以借东西为理由。”
初春抬眸,“不然照你这样下去,我整个家都被搬空了。”
“直接见你的话,企图是不是太明显。”
“……你借东西的企图就不明显吗?”
倒也是。
谢宴非常听话地把吹风机放下来,神色自然,看起来是打算按照她说的那样,以后想来的话直接过来,不需要太蹩脚的理由。
初春深呼吸,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知道他过来主要是看她有没有走。很难想象他究竟以什么的状态面对这样的时光,认为她会走所以力所能及地过来探望吗?有时候,初春发现自己如所想的那样,容易心软。
尤其是看到他腕部缠着白纱布的样子。
叹息一声,初春把薯片袋递过去,“你要吃吗?”
谢宴看了眼,迟疑着。
他的右手似乎不太方便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