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准低叫一声,“宴哥居然真的等到这一天了。”
而且,他和路遥还发现,这两人手握在一起之后没有再松开。
初春没有排斥谢宴的行为。
默认在一起了吗。
春天来了吗。
“我和路遥过段时间领证,然后举办婚礼。”
卫准循循善诱,“我们一起吧?初春你之前不是说想和路遥举办什么闺蜜婚礼的吗?”
说不走了不代表以后真的不走,还是用一张证把人捆住比较好。
“我……”
初春稍顿,“有说过吗?”
“当然有,你可别耍赖啊,刚好新郎就在这里,要不你两下午去领个证。”
初春抿唇,没有说话。
因为葬礼的事情,她睡眠不够,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谢宴没有再让卫准为难下去,“别闹了,这是我们的事情。”
在朋友面前这样子,其实他很清楚,初春之前说的话是什么。
她并不想和他在一起。
等到卫准和路遥以及其他宾客从葬礼上散去之后,谢宴找到看起来满身疲累的初春,“已经结束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初春看着他,点头:“好。”
坐在副驾驶,她闭上眼睛,说是休息,大脑还在想事情。
这几天谢宴一直陪在她身边,葬礼上的琐事很多都经他的手,甚至她在守灵堂的时候他在外面彻夜未眠地守着她。
她在里面明明都知道,但是第二天早上,又不见他的踪影,再去看,是给她买早餐了。
喜欢就像一条路,一个人以为自己孤独又寂寞地走着,殊不知自己要去见的人,也正朝所在的方向奔来,他的身后,是更暗更长已经跋涉完的路,只不过他没有说出,甚至没有表现出,他会做的,是忽略自己的所有疲惫,只用温暖的怀抱去拥抱她。
“我们……”
初春开口的时候,旁边的男人和她同时开口。
两人默契一会儿后,又同时说道:“你先说吧。”
说什么呢。
初春大脑迟疑,有一时间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沉静片刻,谢宴先开口:“卫准刚才开玩笑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找机会和他解释。”
初春摇头,“没有。”
前方是红灯,他侧眸看她,眸色幽深,似要多言。
“我不想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