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音太大,半是无奈半是刻意的,他微微俯首,贴在吕青的耳边大声说话。吕青只觉得耳朵发烫,烫得心里一软,红着脸点了点头。于知行虽看不清她脸红,但那一低头的娇羞撞进了他心坎里,笑着加了一句:“这家酒吧还行吧?”
吕青当然知道这是北廷集团旗下的夜店,是他于知行亲自管理的,但这一次她不想跟以前一样,只乖乖打个招呼就擦肩而过,顺势扭头也贴在于知行耳边说:“那行哥要不要请我喝酒?”
于知行当然听懂了,视线下移看了看几乎靠在自己胸前的女孩儿,哈哈一笑拉起吕青的手,带到自己的卡座上。那晚说了些什么,吕青都忘了,只记得他很风趣,逗得她不停的笑不停的喝酒。于知行把她带到酒店的豪华套房,放在床上的时候,半醉半醒的她犹豫了,有那么一刻紧张得想跳起来,但是于知行跪在她身侧,深情地说:“你的眼睛好美!”
就这一句话,吕青沦陷了,温顺地闭上眼,抬起下巴迎上了于知行炽热的吻。他轻车熟路地除去女孩儿的衣服,虽然觉得她略为羞涩,但喝一晚上她的表现也挺主动,所以毫不在意地继续。没想到第一步就被艰难地挡住了,他这才意外地停下来,惊讶地问:“你第一次?”
他一只手还停留在吕青的胸前,以这样的姿势说出这句话,太不合适了。女孩汗湿的头发、稚气的脸庞没有了往日大小姐的优雅,睁开眼迷离又娇媚,含羞地嘤咛一声,男人一时进退两难,本能讲自然不想停,但毕竟不是一般的女人,富家千金春风一度倒也罢了,要是被缠上逼婚怎么办?
想到郑会长被老婆管得死死的,还天天催着自己结婚,于知行强忍欲望,习惯性的用舌头顶了下腮,正想抽身而出。吕青捕捉到了他眼里的退意,看着眼前男人那结实的胸肌、分明的腹肌,突然想起了上个礼拜家里安排的那个又矮又丑还无趣的相亲对象,虽然她顶着压力推掉了这一个,那下一个呢迟早她会和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做这样的事,绑上自己的一生,想想就让人烦躁。
猝不及防,于知行腰上刚刚还虚挂着的那双长长的美腿突然收紧,往床的方向一带,他眼睁睁地看着女孩闷哼一声,眼里泛起了泪花,却倔强地不肯流泪。他被迫深呼吸,竭力冷静下来,吻她的耳朵,喃喃地说:“宝贝儿,放松点,放松。”
吕青在他性感的声音里,绷紧的身体软化了,于知行感觉到了,轻轻地动了几下,看她眉尖一蹙,又吻住她的吻,唇舌激烈交缠。酥麻、奇怪的痒从身体扩散到心里,她被这种奇怪的感觉弄得羞赧不已。于知行不要她闭眼,抓着她的手t摸自己的身体,甜言蜜语地哄她,要看她失控时的表情和眼神。他的表现是那么缠绵,充满爱意,她以为是真的。
第二天早上于知行还温柔地吻别,但再也没联系过她,下次在宴会上重逢,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无事发生的赖皮样,身边搂着另外一个美艳的女人,看着她的时候眼里没有任何涟漪。吕青瞬间明白了,他不想为任何女人停留。
(二)坏男人的秘密
吕青拿着红酒杯,礼貌地寒暄几句走开了,旁观于副总跟女伴的打情骂俏。女方据说是一个钢琴家,他喜欢这种泼辣性感的?她有点失落,但还不至于心碎,坏男人也有他的魅力,反正也没有结果,她又不是玩不起。
于是她收起小女孩的清纯,走他喜欢的美艳性感风,装作对他有兴趣但不多,开始跟圈内的公子哥、欢场的男模传绯闻,不过就是些暧昧挑逗,真真假假。虽然名声坏了,老爹被她气得不轻,但于知行渐渐放下了心防,以为她也是游戏人生的玩家,胆大包天地来撩她。
酒桌上他冲她眉目传情,对面娇俏的大小姐眼皮都没抬,下一秒却踢掉了高跟鞋,脚尖从他的西装裤小腿慢慢的,往上划。于知行眼睛往下一瞟,顿时口干舌燥,喉结起伏了好几下,玻璃丝袜包裹的美足莹白纤小,脚趾浑圆可爱,涂着红色的指甲油。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她果然吓了一跳,睫毛急剧颤动了几下,又装作若无其事,真是太可爱了。
于副总挑了挑眉,用舌头顶了顶腮,手下轻轻地捏了捏,又摸了摸。果不其然吕青脸上泛起了粉色,趁人不注意瞪了他一眼,纤足努力想挣脱他的手掌,这不都羊入虎口了吗?他差点乐出声。
或许是他眼神太炽热,表情太贱,郑会长骂道:“于知行,于知行,问你话呢?”
他一激灵松开手,陪笑道:“没听到,会长,你们说什么呢?”
吕青看了一眼父亲,知道他虽然表情客气,实则从来没把于知行当回事——郑会长的一条狗罢了,这也是皖南商圈人的共识。她闷闷地端起酒,一口咽下。
散场后,站在会所门口等车来的吕青突然对父亲说:“您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吕总一脸厌恶:“又要去哪里鬼混?我跟你说别给我惹出事来!”
她同样厌恶地挥挥手,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不惹出事的意思就是别搞出私生子,能在适当的时候充当联姻的工具就行了。每次意识到这点,吕青都觉得第一次跟了于知行也不亏,至少是自己选的,自己喜欢的。
没走几步,吕青被人拉着手腕扯进了怀里,她一惊刚想喊,迎上了一双黝黑、轻佻又深情的眼睛,不是于知行又是谁?“吕大小姐怎么又回来了?”
他笑得意味深长,眼神分明有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