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老道:“等书修复好了,再将玉令送回来。”
青青手下的云形玉令微微热,它质地通透,末端带水蓝飘花,上头刻着柳长老的名字。
青青握紧玉令,试探地问:“那弟子可以看里头的其他书吗?”
柳长老端起茶盏,用杯盖刮着浮沫,道:“又无人会去盯你,想看便看。只是切莫忘了正经事。”
“是!”
青青当即高兴地找不到北。
他殷勤地凑到柳长老身旁。
“长老,茶汤淡不淡,需要弟子给你新沏一壶吗?”
“长老,我给你捏捏肩?”
得了这么大的恩惠,青青一整日都喜不自禁,时不时悄悄摩挲怀里的玉令。
那玉令叫文卿瞧见了,又酸溜溜地问道:“你一只捏着块什么呢,又是白师兄送你的?”
“不就是块玉吗?你十岁生辰,我给你的粉玉耳都没见你戴过。那个多漂亮,颜色多稀罕。”
“师兄胡说什么。”
青青将玉令举到文卿面前,一字一句道,“你、瞧、清、了。”
“柳-善-文。”
文卿读出上头的名字,“是谁?”
苏棋忍不住了,推了他一把,“你真是没治了,先前还想入符门,柳长老的名讳都不知。”
“哦。”
文卿摸摸鼻子,然后问,“柳长老把这个给你做什么?”
青青将书的事与他们说了。
“这哪里是责罚,分明是给你开后门,柳老头待你真不错。”
文卿竖起拇指。
青青高兴得脸蛋是红的,他用力点点头,然后邀请文卿他们一同顺路去藏书阁。
文卿摆摆手,“不去不去,正经人谁平日里去藏书阁。”
“他不去,我也不去,反正总有一个垫底的。”
苏棋指着文卿道。
青青对二人的性子也是了解,只提醒道:“过几日有小试,师兄别又不合格了。”
说完,青青握着玉令独自去藏书阁。
文卿则与苏棋讨论道:“,柳老头分明是很喜欢青青,还有意栽培,为何不直接收他做亲传弟子啊。”
苏棋摸摸下巴,“大抵……是想等等看青青是否有更好的造化。”
对于普通弟子而言,成为亲传弟子已经是莫大的福祉。但对于天赋好的弟子来说,符修并不算是个很好的选择。
藏书阁的构造是一层最高、最广阔,二层次之,三层只是个小阁楼。
青青找了许久才找到能通往阁楼的楼道,这楼道又黑、极其狭窄、楼梯也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