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蓝色琉璃珠的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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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澜上次到水云庄的时候,醉的利害,走的时候又满腹心事儿,没怎么注意看水云庄的环境,这次总算看清了,水云庄坐北朝南,一进院子看见的不是影壁墙,而是以黄石为主,土石相间的假山,这假山陡峭峻拔,气象雄浑,山上青竹翠柏摇影于其间,可惜藤蔓都已经枯萎了,要不然会更美……
海澜看了有些恍惚,记得大观园好像就是一进门就是一座山呀?山上还有翼然一座小亭,四阿哥带着海澜从山脚下转过去,海澜忍不住问道:“爷,上次来的时候我记得不是这样啊?”
“上次走的是侧门。”
海澜这才恍然大悟,转过山脚,但见眼前豁然一片荷塘,池水居中架着一道曲折的木桥,并以长廊相接,一直延伸到后院,一湾池水,现在已然结冰了,不过依然可以想像盛夏之际这一池荷花肯定是这园中的胜景。
都说山无水则缺媚,水无山则少刚。可见这建园之人胸中自有丘壑,海澜原本以为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农庄,跟自家的农庄差不多,现在看来谬误远矣,她忽然觉得这水云庄的名字起的倒也算贴切,还没看完整个庄子,她已经有点喜欢这里了。
站在曲桥上,但见沿池筑一复廊,蜿蜒曲折,与临池而建的亭榭连成一片,复廊上有好多图案各异的漏窗,随时可以两面观景。
过了荷塘,海澜跟着四阿哥一直来到一个小院,这小院幽清秀,有假山、花木,间置湖石,幽曲有趣……
四阿哥问道:“累不累?若是不累咱们再到别出去看看。”
海澜点点头“一起看完吧,我也好心中有数。”
“这园子占地九亩呢,你若是全看完傍晚怎么办?”
海澜先前只道四阿哥是关心自己,仔细一想原来他这是担心她累坏了没法子使用法术了,海澜不由气闷,却是半个字也不愿多说了,她决定以后一定要尽量不跟四阿哥在一起,这人太阴险,也太危险……
四阿哥带着海澜又到其他两个小院转了转,海澜看得满意,便说道:“整体就这样吧,到处都好好的,拆了怪可惜的。只要把上下水和取暖设施改一下就好。”
四阿哥皱眉道:“那怎么成?你不要想着可惜不可惜的,既然要在这儿住,当然什么都要满意,算了,这事儿还是爷派人弄吧!不过,上下水你想要怎么改?”
海澜便讲了一下后世的上下水设施和暖气设施,四阿哥听了不由疑惑起来,难道修仙的人就能无所不知吗?海澜小小年纪,就算刚出生就开始学,也不可能什么都有涉猎吧?真的有人生而知之?或者是自己派去调查她的人漏掉了什么?
猜疑就像长了草一样,在四阿哥的心里蔓延……半晌之后,四阿哥说道:“你说的这个爷不懂,还是等找了专业的人来,到时候你再跟他们说好了。”
海澜心里高兴,四阿哥竟然也肯承认他有不懂的东西了,却浑然未觉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吃了午饭,海澜就在餐桌上铺开纸,开始画上下水和暖气的图纸,想象着这暖气片应该安装在什么地方,才能不影响整个房间的美观……
四阿哥也拿出一堆公文来看,占据了桌子的另外一半,屋子里静悄悄的,海澜画完了图纸,就呆呆的看着四阿哥,只见他的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展,笔下不停的写,都说认真工作着的男人是吸引人的,海澜却觉得只有这个时候的他,才是最让她感觉到安全的,海澜悄悄地写了一封信夹在图纸里,然后就趴在桌子上看四阿哥批阅公文,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梦中海澜就觉得骑在白雕背上,一人一雕正上下翻飞玩的高兴,没想到她忽悠一下从小龙身上掉了下来,居然一下子掉到了一张大床上,床上正睡着一个男人,这男人很美,海澜正偷偷的看他,哪知道他一睁开眼睛,赫然竟是四阿哥,只见他浑身赤裸,看见海澜即说道:“丫头,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需怪不得爷,爷等你很久了……”
“不!四爷不要!”
海澜惊醒过来就觉得胳膊压得又酸又麻,一抬头看见桌子上正燃着蜡烛,蜡烛后面还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盯着她看,海澜顿时面红耳赤……
四阿哥问道:“你梦见什么了?是不是梦见正侍候爷呢?”
“才不是!”
海澜慌忙站起来,一件衣裳从她的肩头滑落,海澜捡起来一看,是四阿哥穿来的大氅……
看见四阿哥没有接着追问,海澜这才松了一口气,偷偷地瞟了一眼四阿哥,见他又接着奋笔疾书,先前高高的一摞公文,现在已经批阅到了最后一张……
四阿哥没有抬头,嘴上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爷马上就批阅好了,赶紧先起来走动走动,咱们这就走。”
“哦。”
海澜活动了一下胳膊,想起来刚才的梦,真是……她赶紧去洗了一把脸,顿时清醒了不少,看见四阿哥已经在整理公文了,海澜赶紧穿上紫貂斗篷,又帮着四阿哥穿上大氅,却是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好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跟着四阿哥走出门去,只见不远处的老槐树上,乌鸦“嘎”
的一声叫,天边,残阳似血……
肖桂子准备了两匹马,四阿哥问道:“海澜,你自己能骑马吗?”
海澜迟疑了一下,空间镯子里的白马她能骑,而且骑得还不错,但是这马……海澜可就说不好了。
四阿哥看她那样子,只道她不会骑,便半句话也不说,一下子把她抱到了马背上,四阿哥自己也翻身上马,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揽着海澜的腰,两腿一夹马肚子,那马急驰出了水云庄。
村庄里炊烟袅袅,冬天里出门的人本来就少,更何况是黄昏时候,就更没有什么人出门,两个人一路上基本没看到什么人,这个时候的气温更低了,好在海澜和四阿哥身上穿戴的都是貂皮,倒也不觉得冷。
出了水云庄,海澜向后望了望,问道:“爷,你一个下人不带能行吗?不会出什么危险吧?”
“不会,爷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再说了,这方圆几里之内都有我的人,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