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矜也彻底清醒了,睡不着,有种被钓着的无力感,情绪时刻被傅北慎牵扯,时不时听到他的消息,她的心跟着隐隐作痛,很不舒服。
如果不是动了感情,怎么会被一个人随意牵扯情绪。
她以为自己能躲掉的,能逃避的……然而事与愿违,越想躲,那人越是拼命往她心里钻。
徐矜起身换了衣服,随便套了件T恤和牛仔裤就出门了。
轻手轻脚下楼开门走出来,徐矜进了车库,开车出门。
徐矜看了卓岸发的朋友圈动态,就在他的酒吧,徐矜打电话给卓岸,响了很久有人才接,不过不是卓岸接的,是方维。
方维喂了一声,“徐矜?”
“嗯,你好,卓、卓岸呢?”
“他喝趴了,这么晚你找他?”
徐矜很紧张起来,还没说话,方维问他:“卓岸不会打电话让你来接他回家吧?”
徐矜顺势应了一声,“嗯……”
方维报了房间位置。
片刻后,徐矜到了包间门口,敲了敲门,隔音好,里面没有声音,她犹豫了好一会才尝试推开门……
包间里一片漆黑,只有led屏幕折射出的光,隐约可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很安静,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
徐矜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看见鬼了,确认房间号没有错,她没走错,怎么没有其他人。
沙发上那个人一动不动的,是喝多了吗?
徐矜正要推出来给卓岸打电话,突然听到沙发那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线,“找谁?”
她顿时一怔,紧了紧手指,好一会才找到声音说:“卓、卓岸。”
“卓岸让你来接他?”
“嗯。”
“我让方维送他回去了。”
徐矜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不好意思,打扰了,那我回去了。”
傅北慎没开灯,似乎在抽烟,声线低沉有颗粒感,“卓岸的电话是我让打的。”
徐矜刚想转身,双腿仿佛被灌了铅动弹不得。
“徐矜,你是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徐矜有种无力感,被团团包围,胸口又酸又涨的,有好多话想说出来,却卡在喉咙发不出声音。
“开玩笑的,前几天在医院那次我恰好有事,看到你被周楷庭烦,我才出来,要是你看到我不高兴,我跟你说声抱歉。”
徐矜余光看见他动了一下,好像起身拿了一杯酒喝了起来,她艰难开口:“我、我不是不高兴……”
傅北慎似乎没听见,又说:“还是说你觉得我要是多管闲事了,我也跟你说声抱歉,以后你想和谁好都行,我在桉城待不久,过几天就走,不会纠缠你。”
徐矜无言。
“你要走了把门带上,多谢。”
傅北慎客气又礼貌,和她对他一样,处处透着距离感。
徐矜紧了紧手指,还是拉上了门,她极力忍耐着转身要走,好一会儿都迈不出去。
走,还是进去。
两个声音在脑海里打架,争个输赢。
走,生活继续,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从此划清界限。
进去,那就是越轨,继续这段不能见光的感情。
徐矜眼眶涨得要命,在失控边缘徘徊。
她还是没有走,站在门口,头顶的光落在身上,她正要抬手时,门被人往里面用力一拉,里面彻底没了光,屏幕都暗了,从黑暗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形,下一秒她便被人拽了进去。
门被关上,他把她抵在墙壁上,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
她顺势抬起头,眼前一片漆黑,隐约能看见他硬朗的五官,和深邃的眼瞳,都快和周遭融为一体,她呼吸紧张起来,下意识抓住他的衣摆,一股浓烈的酒精混杂烟草的味道扑鼻而来。
很刺激,不讨厌。
是她熟悉的味道。
“怎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