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是沉默。
萧随好不容易一趟无尘院,夫人难得开窍一回,知道抓着侯爷的手不放,她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想得到其他。
便是想到了,傻子才会去做呢。
当然,主子正懊恼着,这些话万万是不能吐露的。左右知道容华不会真怪罪,银珠缩着头,装起了鹌鹑。
兀自气恼了一会儿,容华也想通了。笑便笑吧,她在萧随这里好像就没优雅过。
只要是两人碰到一块儿,她不是在被山匪独眼追杀,就是落入水中,抑或是差点被王政通羞辱,之后又是崴脚,被发现避火图……再加上这次。
细算起来,还真是,鸡飞狗跳,令人啼笑皆非。
容华歪着头,眯着眼睛想了又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和萧随八字相冲。
既然如此,她还费那劳神子精力去思前想后干嘛?这不给自己添堵嘛!
若萧随以后再以此事嘲讽她,她大可以甩锅说自己喝醉了。看他还有没有脸继续掰扯下去。
想通后,容华顿觉神清气爽,哪哪儿都畅快了。
双手从被子里拿出,对着透满阳光的窗棂,容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并发出了声饱睡过后才有的喟叹。
银珠悄悄冲阿夏吐舌头,正用眼神告诉她“没事啦,主子气消了。”
不想被容华逮了个正着。
忆起之前银珠不听使唤的事,容华直起身子,用下巴点了点两人。
待得银珠又像只鹌鹑似的缩起脖子,她才慢条斯理道:“之前让你们过来,为何杵在门边一动不动?”
银珠一个劲地装鹌鹑不说话,阿夏只好挺身而出,硬着头皮解释:“夫人,当时侯爷在,奴婢等怕贸然进来,冲撞了您和侯爷。”
容华岂能不知她们表现异常,是因为惧怕萧随。若此时说话的是银珠,她定要好生训上几句。阿夏不一样,之前受了那么多苦,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想到这些,容华板着的脸慢慢放松,最后象征性地说了句,“以后无论谁在,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得顶上。不能再像今天这样,留我一个人做光杆司令。”
“是!夫人!”
银珠立刻抬起头,拍着胸脯保证,声音又大又响亮,听得阿夏有片刻怔愣。
银珠没注意到阿夏的变化,上前帮容华穿衣梳妆,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
容华坐在妆奁前,从铜镜里看到了走神的阿夏。银珠把最后一缕头发挽上后,她转身看着两人。
“今儿也没什么事,银珠你待会儿陪阿夏去医馆,请薛神医替阿夏开些滋补的方子。”
阿夏回过神,望向这边,正想开口说不用了,又被容华一句“你的日子还长,养好身子要紧。”
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