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他语气平平。
“我长得没那么臭。”
阮嘉眠哽了一下,许久她开口:“那我母亲……”
“你母亲一切安好。”
他和她同时开口。
阮嘉眠心头越来越真当,仿佛爬了密密麻麻的虫子,痒得入骨,也烫的入骨。
难以形容的滋味。
顾铭西给她按摩完,收起药箱的间歇,看她。
“寨子里有老中医,前朝时候给太后看过病,手法不输当今国医圣手,有他在,你母亲的病很快就能痊愈。”
“谢谢。”
阮嘉眠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我想听的从来不是这个。”
阮嘉眠瞥过眼神,不与他对视。
“吃饭吧,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叫阮嘉眠过去吃饭。
阮嘉眠乖乖坐在桌子前,他给女人盛好汤,“先吃饭才有力气做其他的事情。”
阮嘉眠疑惑。
但当顾铭西在吃饭期间打了一通电话出去后,她好像明白什么叫其他的事情。
她跟着顾铭西到星汇茶楼三楼。
进门是个光头招待的他们。
“顾少爷,人在里面。”
顾铭西点头,伸手开门示意阮嘉眠进去。
阮嘉眠要说话,顾铭西伸出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保持安静。
屋里的地上跪着一个人,阮嘉眠看他的背影,眉头猛地一跳。
顾铭西掏出手帕,捂住阮嘉眠的口鼻:“什么味道。”
光头嗤笑:“裤裆拉了一泡尿。”
“我以为他多大的胆量。”
顾铭西皱眉,踢了一脚地上的男人,又嫌弃的瞥自己的皮鞋。
阮嘉眠被他的举动逗笑了,捂着嘴怕自己发出声音。
蒙住脸的男人被踢了一脚,发出呜咽的声音。
“在哪儿绑的。”
“下午他出去倒卖青花瓷,我们埋伏在门口,敲晕了,塞麻袋里。”
光头从后面拿出青花瓷的花瓶:“那里没人,没人发现是我们干的。”
“嗯。”
顾铭西漫不经心回了一声。
阮嘉眠盯着那个青花瓷瓶,眉头紧蹙。
她认出来,那是陈茵房里的东西。
没想到,陈茵刚被绑走,阮钟山就迫不及待卖掉她房里的东西换钱。
顾铭西挪了椅子,示意阮嘉眠坐下。
他站在阮嘉眠旁边。
光头有眼力见儿,又搬来椅子,顾铭西坐在阮嘉眠旁边儿。
阮钟山虽然是阮嘉眠的父亲。
但这些年,阮嘉眠没出嫁前,他就一直游走在各大世家,抬高阮嘉眠的身价,想利用阮嘉眠给自己攀高枝。
后来顾九川当了阮嘉眠的小跟班后,阮钟山经常暗示顾九川,阮嘉眠对他有意思,这也给了顾九川无数的遐想和希望,以为阮嘉眠是吊着他,才故意经常冷待她。
左不过是小女人家的伎俩。
阮嘉眠和顾九川的不幸婚姻,一半是由阮钟山造成的。
阮嘉眠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压榨欺负,她嘴上阮嘉眠不追究,他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