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整个白天总算在煎熬中度过,而天越黑,屋外之人就越害怕。
楚沐阳也很“害怕”
,只见他双手握着镰刀,冷汗流了一茬又一茬。
但是,一直从白天等到晚上,再从晚上等到半夜,刘家媳妇房中还是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然而!就在天亮而未亮之际,屋顶瓦片传来一阵轻微脚步声,以及揭瓦声,楚沐阳听到也看到,但却默不作声,而是双手握着镰刀,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
就在楚沐阳刚好背对刘家媳妇时,屋顶的澹台麻石突然一跃而下,一把抓向熟睡中的婴儿。
“等你好久了!”
就在这时,背对刘家媳妇的楚沐阳,头也不回地右手反手一把抓住澹台麻石手臂,再一个转身,左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与此同时,屋外灯光亮起,所有人都冲了进来。
“是你……”
被掐住脖子,澹台麻石艰难吐出两个字。
楚沐阳才不管他说什么,而是快将一缕死气注入其体内,与此同时,左掌一掌拍在其腹部,再顺势震断了他所有经脉。
做完这一切,楚沐阳又像丢小鸡一样,将他从众人头顶丢出门外。
这种人,只有将他交给村民处置,才能解村民心头之恨,才能真正祛除残留在他们心里的阴霾。
再说,孩子还太小。
看到澹台麻石被丢出去,众人又一窝蜂追了出去。
“打死他!”
“打死这个挨千刀的恶魔。”
楚沐阳还没出房门,便听到门外传来了杂乱的打骂声。
才晚几步出门,楚沐阳看到此时的澹台麻石这么快就没了人形,由此可以想象,他的行为是多么天怒人怨。
看到楚沐阳出来,澹台麻石一脸愤恨地看着他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无……”
“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干嘛?”
澹台麻石话还没说完,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三十来岁,长得龙精虎猛的壮年,带着两名衙役模样的中年,正朝这边走来。
看到来人,刘庄主率先迎上前去,并一脸堆笑地说道:
“回马捕头,我等抓住了恶魔,正在处罚他呢!”
“恶魔!什么恶魔?”
马捕头还未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专吃婴儿心脏的恶魔?”
人群中有人抢先说道。
“吃婴儿?恶魔?你们是说,阴魔被抓住了?”
马捕头总算反应过来,分开人群,随即蹲下仔细打量已经不成人形的澹台麻石,看了看又拿出一张画像仔细比对。
“果然是他!你这次立了大功,本捕头回去,定会向县守大人禀报,免去你们十年赋税。”
马捕头说罢!还忍不住重重扇了澹台麻石两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