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见萧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从他腰间一摸,抽出个东西。
正是何霏霏丢的帕子。
许子言目瞪口呆,张了张嘴,指着它说不出话来。
宋颂亦是一惊,随即反应了过来,“是你偷偷塞他身上的?”
“什么叫偷偷?分明是光明正大,朗朗乾坤。”
萧玉不满地瞥了她一眼,端起甜汤抿了一口。
“奈何本王妙手空空,深藏不露。”
宋颂竖了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许子言后知后觉,回想起萧玉踹了姓王的一脚之后,是与他站的极近。
“好啊萧玉!你竟然连兄弟都坑,你还是人吗!”
“本王怎么坑你了?”
“这东西要是在我身上被搜到,我跟何霏霏的关系还说的清吗?人言可畏,到时候再逼得我娶了她…”
他斜了眼何霏霏,“那我这大好青年的一辈子就毁了!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何霏霏自进屋后一直怏怏不乐,也不搭腔接话,听了许子言这话才来了精神,对着许子言骂道,“真是吊死鬼擦胭脂,死不要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想得倒美!我这辈子就算剃了头发去庙里做姑子,也不会嫁你!”
她羞恼不已,扔了个瓷瓶朝许子言砸去,许子言笑嘻嘻躲了,两人绕着屏风打闹起来。
见她恢复了点精神,宋颂也松了口气,挨着萧玉坐下了。
“你方才消失了一会儿,是去干嘛了?”
萧玉余光看了眼哄闹着的二人,压着声音道,“前朝出事了。西角门处的一组巡防侍卫被刺杀,头颅都被割了下来,死相惨烈。皇兄召刑审司查问了一上午,这才没得空过来。”
“什么,又死人了?”
宋颂一惊。
自上月起,黎安城内开始有多处商铺被抢,闹出了好几条人命。这些盗贼专挑皇商下手,残暴不仁,挑衅意味十足。
庆成帝命当时还是巡防副统领的何严,即何霏霏之父调查此事。何严雷厉风行,不出半月就查出了结果,称乃江湖上一伙逃窜的流匪作乱,他带人将贼匪一窝端了,立下功劳,这才被升为巡防统领一职。
凶手明明被抓了,怎么还在发生命案?且死状与之前作案手法如出一辙…
这哪里是抓到了,分明是抓错了人。
宋颂皱了皱眉,低声问,“陛下可有责罚何伯父?”
“皇兄震怒,降职何严,称其若能在十日内破了案,便不再重罪处罚。”
“只怕是难。”
宋颂叹了口气,“半个月都抓不到的凶手,再多十日也是无用。”
萧玉点了点头,忽而道t,“你可还记得白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