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为,你们是要冻死她吗?”
陈宇舟朝着陈聿为低吼,半分都不客气。
他就像是一只护食的小狼狗,恨不得将陈聿为生吞活剥了。
“还轮不到你这样叫我的名字。”
陈聿为看向了陈柏年,“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陈聿为在陈家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不仅仅是因为陈家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宠爱,更是因为陈聿为外公那边,背景错杂复杂又过硬。陈家都要给他外公家几分面子。
而陈聿为的母亲又是那个年代的独生女,陈聿为从小就是外公一家放在掌心上如珠如宝的人。
陈柏年听见他连爸都没喊一句,冷了脸又不好作,只能伸手抓了一下陈聿舟的手臂:“先去见见老太太。别多管闲事。”
陈聿舟这才松开了宋稚清:“你饿了吧?我去拿点吃的给你垫垫肚子。”
宋稚清点了点头,心想陈聿舟再不走,是真的要出乱子了。
陈家今天十几二十个宾客,都在等着看笑话。
在旁人看来今天的场面就是:弟夺兄妻。
不对,是前妻。更过分了。
宋稚清原本思绪有些远了,忽然,身上一冷,她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大衣被拽走了。
再一眼,大衣已经被陈聿为扔到了她原本坐着演奏的椅子上。
身上猛得被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得伸手捂了一下手臂,抬头和他对视。
“什么人给你披衣服,你都敢穿?”
陈聿为夹枪带炮的。
宋稚清不禁回想起解香楼那晚,他给她披的外套。。。。。。
“陈少刚才不是装作不认识我吗?怎么没有继续保持?”
宋稚清讽刺得说道。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想刺他。
陈聿为伸手下意识的去扯西装领带,他一般烦躁的时候会有这个举动。
然而今天穿得休闲,他扯了空。
“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陈聿为终于开口,脸上是很深的不悦。
宋稚清冷得有些抖,醒了醒鼻子:“我并不知道今天来演出的主家是你们陈家,如果知道,我绝对不会来。”
陈聿为的薄唇里呷着嘲讽。
宋稚清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皱眉:“如果我贪恋你们陈家的富贵荣华,两年前我就可以死乞白赖不离婚。你何必觉得我现在还想通过陈聿舟来攀附你们陈家。再说了,全天下就你们陈家两个男人了吗?”
宋稚清觉得好笑又好气。
“这两年里,陈聿舟每周都会苏城找你。五个月前,他给你打过五十万。”
“你让人查我?”
宋稚清不敢置信。
“宋稚清,两年前你是怎么说的?”
他声音冰冷得让宋稚清心碎。
两年前,离婚的时候,她拿走了一个亿。
答应陈聿为,永远不会和陈家,和他有瓜葛。
一提起钱,宋稚清便觉得,她在陈聿为面前抬不起头。
她眼神有些躲闪,心里头窒闷,想要逃避。
“两年一个亿,你去赌了?”
陈聿为一本正经得问。
宋稚清倒吸了一口气:“我哪怕真去赌了也和你没关系。那五十万,是我和陈聿舟之间的事情,你情我愿。”
“你情我愿的,就只是钱?”
陈聿为虽然没有任何别的动作,口气也是稀松平淡,但是总让宋稚清有一种被逼到了墙角,无处可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