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抬手捂了一下脸,随后悄悄将将手指分开,正好能将笛飞声打斗一览无余。
一群人全被他打趴下,一个个捂着手哀嚎。
没错,他把所有人的双手都卸了下来。
青禾跌坐在地,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笛飞声冷嗤一声:“你自己说,还是要本尊问。”
青禾连连摇头:“我说我说!我……”
她畏惧地瞧了一眼笛飞声,不敢隐瞒,于是将发生的事娓娓道来:“那是发生在今年的暮春,镇子里有一场花灯会……”
她作为做花灯家的女儿,那几日正是最忙碌的时候。
花灯节前夕深夜,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人,来到花灯铺子买花灯,瞧见她人长得美,便起了强迫的意思。
就当她绝望的时候,一个人出现英雄救美,将她从几个大汉之中解救出来。
青禾顿了一下,咬了咬唇,继续说:“那男人叫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长得确实俊秀,他跟我说,想跟我一起逛花灯节。”
她手指紧紧捏住,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花灯节那日,他确实来了,说教我骑马,我当时以为……以为他对我有爱慕之情。”
“然而不料,我喝下一盏茶,醒过来是一个好似牢房的地方,手脚皆被锁链捆绑,叫天天不应……”
她眼底藏着泪水,却倔强地昂起头:“几天之后,彪大出现了……”
“他将我囚禁于牢房,四周皆是密林,我连方位都不得而知,许是她见我乖巧听话,将我从牢房之中带出去……”
青禾的眼泪脱眶而出,痛苦道:“我见到了几十个如我一样的女子,她们皆是良家女子,却被彪大和他的兄弟玷污。”
她停顿片刻,缓了缓情绪,啜泣一声继续说:“山寨之中也住着十几个女子,都被脚链束缚着,我也没有逃脱掉这样的束缚,但我这张脸却在此时有了一些优势,彪大让我做了他的山寨夫人。”
“那些女子着实可怜,我想救她们……”
李莲花听着这个故事,皱了皱眉插话道:“青禾姑娘,你于是连同山寨的几个女子,便给彪大下了毒,又鼓动彪大进墓,想让他死在墓里。”
青禾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如何得知他中了毒。”
他微微一笑,解释道:“很简单,彪大是习武之人,脚步虚浮,印堂微微发青,乃是中毒所致,我想你们呢,把这毒,每日下在嘴唇之上。”
李莲花抬手指了指唇,继续道:“彪大与你们亲近之时,自己把毒吃了进去。”
他微微一顿,眉目含笑:“青禾姑娘,你生育过。”
青禾听见她的话,仿佛是见了鬼一般,这个柔弱江湖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看来被我说中了……”
他似是疑惑地啧了一下:“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一件事,那位长相俊秀的人,如今可是这山寨的二当家?”
“他应当有什么难言之隐将你带到山寨,但是你每次有危险之时,他便救你于水火之中,你爱上了他,他也喜欢上了你。”
“你……你……怎么知道。”
李莲花见自己猜测对,扯了一下嘴角,抬手抱了抱拳:“青禾娘子,在下替那些得救的女子,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
青禾见他已经猜到,神色松弛下来:“荷叶大侠,您当真聪慧。”
李莲花啊了一下,抬手蹭了蹭鼻尖:“哪有,哪有。倒是青禾娘子有勇有谋,乃是女中翘楚。”
矮个听得这一番话,咬牙切齿地嚷嚷道:“青禾,你不得好死,居然敢算计我大哥!”
“段然作为二当家,居然敢背叛我们!”
青禾冷哼一声:“你们作恶多端,不杀了你,已经是手下留情!”
她招了招手:“来人,将他们一群人关进墓里,几日送一些吃食便可,别让他们就这么死了!”
从石头暗处走出来五六个人,其中那人身穿白衣,长相俊秀,腰间挂着一把剑,怀里却抱着一个女孩:“娘子。”
李莲花啧啧一下,这人便不难猜了。
山寨二当家,段然。
青禾瞧见他的身影,眼底带着浓情蜜意:“你怎么过来了,我这边已经处理好了。”
段然温柔笑了笑:“那些女子我都放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