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通传便直闯秋锦年办公书房,一见到他便追问:“爹!那贱人是不是来抢承包权了?!”
秋锦年赶紧挥手遣走了一旁的师爷,待师爷出去带上了房门他才说话。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稳重!”
秋晚颜正着急,才管不了那么多:“爹你倒是回答我呀!你可万不能被她用世子妃的身份给唬住,把官盐承包权给她了呀——要知道,这可事关你我两家的切身利益啊!”
“你当爹老糊涂还是傻呢?这我能不知道吗?!官盐承包权我能随随便便给出去?再说她也没要!”
“那不为官盐承包权之事,她来找你作甚?”
秋晚颜分外不解,秋锦年也奇怪:“你怎么知道她才来找过我?”
“方才在品香楼碰见她了,说话带刺儿的,没一句中听!还说刚跟爹你商量完政令上的事,除了官盐承包权还能有什么事?”
凭什么啊——
秋锦年坐下来,愁容满面:“确实也跟这事有关……”
秋晚颜又紧张起来了:“什么?!爹你不是说,她没要官盐承包权么?!”
“她确实没要承包权!但皇上封了世子为巡盐御史,把盐课税收权都给了世子啊!”
秋晚颜愣住,讷讷地“什、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不管这官盐承包权最后到谁手里,这税收都由世子府管!”
秋晚颜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对盐课更是毫不知情,只知上辈子凝歌靠着拿到官盐承包权便赚翻了。
“爹,这到底什么意思呢?不是谁拿到官盐承包权谁赚钱么?”
“本来是这样没错,但这盐课税收权都落在世子府,那就不同说法了!”
秋晚颜追着秋锦年问:“爹你给我好好说说,这其中是怎么回事?”
“哎呀!你是当真比不上你嫡姐哪怕十分之一的聪慧啊!”
秋锦年一句话,戳得秋晚颜肺管子疼。
“朝廷虽然把官盐承包出去了,但是相应也会收取高额盐课税收,贩盐所得利润的四成要上交国库纳税,世子是巡盐御史,按规矩占三成利润,盐工和长工乃至运输的马队车队等支出占一成,各阶官员和相应商人的打点又占去一成!”
秋晚颜瞪大了眼睛,纵然她不懂这当中曲折复杂的各种人情世故,但也懂得算数。
“这么说,我最后到手只剩下一成利润?!”
“什么一成?!你想连我那份也吞了啊?!”
秋晚颜更是如遭雷击:“若是知府和将军府平分,那岂不是我们各自只得五分利钱?!”
“你还算有点脑子!”
搞半天,秋晚颜最后到手才五分利?这能赚多少?!
“凭什么啊!”
秋晚颜大发雷霆,“我将军府累死累活去卖盐,要分出去七成!各项开支还得我们自己负责,她世子府什么也不用做,轻轻松松占三成?!”
“谁让人家是世子,得皇上青眼相加,把巡盐御史这么个肥差给了他!”
“不是——这世子也没在京中啊!怎么就当了巡盐御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