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泽猛一拍手:“诶!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
他看向徐南儒:“南儒,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也给人家做过家教吧。”
易惜一愣,偏头看向徐南儒。
酒吧幽暗暧昧的灯光下,她看到他点了一下头。
林敏惋惜:“啊……我怎么没遇上像徐老师这样的家教呢。”
“正常正常,世界那么大,家教那么多,你说是吧。”
“是哦。”
林敏歪着脑袋看着徐南儒的方向,刻意找话题,“那你之前教过几个学生啊,有没有特别皮的。”
易惜看向徐南儒,心莫名提到了嗓子眼。
而徐南儒似是想了一下,最后才语调平缓道:“太多个,记不清了。”
“这样啊……”
夜深了,不远处的舞池已经彻底撩动了在场人的神经。那里的每个人都在疯狂摇摆、疯狂舞蹈,好像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把白天的不开心踹出身体之外。
易惜看着他们,面容慢慢的变得冷静而慵懒。
过了一会,她垂下眸子看向被自己紧紧捏在手里的高脚杯。不知道从哪一秒起,她的手指过分用力,都有些泛白了。
本来打算好开溜了,但在徐南儒说了“记不清”
之后她突然就不想走了。
她为什么得避他?为什么得怕他?
他是老师又怎么样,在校外,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易惜开始跟在场的人喝酒聊天、调笑游戏。
这一刻,徐南儒这个老师身份是不存在的。
酒精上头,如梦似醒。
“来啊来啊,这局你要是再输可就要罚三杯了!”
易惜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炙热而张扬。她举着杯子站起来的模样像是暗夜里出来吸人精气的狐狸精,现在男人的目光不由的被她吸引,吞噬。
而徐南儒,他微垂着眸子,似与这个喧嚣的世界格格不入。
易惜玩的是掷筛子的游戏,这玩意俗气又简单,最终目的不过就想借着一个由头和人拼酒。易惜和周兴泽玩了几把,最后一把是她输了,所以桌上摆着的那三杯得由她喝下去。
“愿赌服输!”
易惜伸手去拿了一杯。
因为已经喝了不少,所以这杯显得异常难咽。
见此,一旁周兴泽带来的一朋友想英雄救美替她喝了剩下的,然而该友人的手刚碰到酒杯就被易惜打开了,“这我的酒,不准你替我!”
她拧着眉,十分不满。
“对对对!不替不替,谁替谁就是不给我们易大小姐面子!”
林敏也醉的醺醺了,她一把勾住易惜的肩膀,笑的迷离又傻缺。
易惜被哄满意了,接着喝第二杯。
“放下。”
微沉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易惜的手腕被扣住,眼前的酒再也近不了半分。
易惜顺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慢慢看向手的主人,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她低笑一声,道:“您也要替我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