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私人病房。
晌午的阳光明艳,天气正好,病房里的窗帘却拉的严实,光线昏暗沉郁。
韩昭忍着剧痛半伏在床下,目光警惕地望着紧闭的房门,门后用衣柜和椅子顶住,他仍旧很担心,“鬼”
的力量力大无穷,只要想进来谁也拦不住。
恐惧像芽的种子一样在内心滋生。
在温故这事之前,韩昭不相信鬼神的存在,可是温故的状况,除了被鬼附身,他在不到第二个答案。
刚才“温故”
在病房里,静静地审视他,眼神没有任何的情绪,却给人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压得韩昭抬不起头。
韩昭紧紧抓着病服的袖子,捏的袖口褶皱,这个“鬼”
实在太厉害了!
竟然算到他请了雪龙王来捉鬼,用鬼术迷惑了雪龙王,骗雪龙王带他来到医院,用这种办法来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吗?
能用邪术控制雪龙王的鬼……
韩昭骤然面色苍白,除了陈总,没有人相信他的话,他的主治医生说他精神分裂了,看见的都是幻象,即便骨折的伤痊愈,也不建议他出院。
现在韩昭连病房门都不敢出,他感觉随处都有一双阴森的眼睛,正在背后注视着他。
韩昭不敢再想温故了,恐惧淹没了所有情绪,他把手机里和温故的合影删除了,一旦看见温故的脸,刺骨的寒意从内心涌起。
简称,温故恐惧症。
……
水镜峰的后山深处,一条蜿蜒流淌的清澈小溪边,并排坐着两个人影。
镜非明赤露的足踝垂在溪流里,姿态松弛地仰躺,半枕着手肘,白像丝滑缎子一样在身下铺开,一手端着碧玉的酒蛊,时不时惬意尝一口。
温故局促地抱住膝盖,夹杂草木香味的凉风拂过脸颊,舒适宜人,“这地方真漂亮,你是怎么找的的?”
“刚才我说到哪儿了?”
镜非明抹抹嘴角的酒渍,半醉不醉地望着温故。
温故认真地回想,“说到紫衣真君在北华州以一敌百,英姿勃勃,威风八面。”
“嗯……那时候他刚刚三百岁,满座衣冠皆胜雪,尽是当世修真界的前辈,那时的玄月宗名不见经传,这帮老头仗势欺人,紫衣真君用一把流离剑,杀进北华州中直捣黄龙,一剑既出动九州,从此一战成名,因他那日身穿紫衣……”
“正道上的人送他一个雅号,紫衣真人。”
镜非明的目光上移,衔着一抹很浅的笑容。
温故听故事听得入迷,轻声感叹道:“紫衣真君可真厉害。”
镜非明轻哼一声,半撑着手臂坐起来,瞧着温故崇拜的神色,“厉害的在后面呢,极天魔君手中有一样法宝,名为“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