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春风,斜风碎金,翠屏隐约露出两人倒影,如鸳鸯交颈,亲密缱绻。
来年开春,皇帝驾崩在长京,城内恐慌,大司马举兵造反,同年,赵蛮子举兵攻入长京。
血雨腥风,三天三夜。
长京的石阶渗入血迹,来行的百姓,每回见其,掩鼻而过。
江秋儿一直在北陵,静候赵蛮子的消息。为了静心,在陶九祥的劝慰下,去了寺庙避避风头?,顺道为他祈求佛祖保佑。
她本不信佛,为了赵蛮子甘心信佛,整日敲木鱼,撰写经文。
期间席娘曾看望她,见她身边多了一陌生男子,心生警惕,毕竟陶九祥长得不算难看,甚至还算俊朗,可他眉眼?上挑,笑起来浪荡,一看便是风流之人。
在知道陶九祥是江秋儿手下,席娘才收起戒心,可对他的态度也说不上来好。
江秋儿有心周旋两人的关系,可席娘直言,“我与?他并非同一路人,但我们都会效忠阿秋,故此不必担心。”
“我不是……”
江秋儿话音未落,席娘看到陶九祥来,走得匆忙。
陶九祥一来,也见到她离开的身影,苦恼地?道:“主子,席娘为何每每见到自己就?会走。”
江秋儿望着他风流的面容,真心实意地?道:“可能你长得太俊朗。”
“……主子真会开玩笑。”
陶九祥笑而不语,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江秋儿还以为他们的关系会一如既往,谁知几日后,两人都互相避开对方。
她察觉蹊跷,私底下问了席娘,两人究竟发生何事。
席娘平淡地?抚摸腰间软剑,冷着脸道,“遇到没皮没脸的人,自是要避之不及。”
说罢,借机有事,先行离开。
江秋儿蹙眉,去问了陶九祥。
陶九祥笑了一下,垂眸遮住了晦暗,风轻云淡道:“不过是有人不愿负责,无情无义。”
江秋儿听出话里?有话,可是席娘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两人究竟发生何事。这点她无从而知。直到某夜,江秋儿无意闯入陶九祥的住所,听到两人的争执。
“你夺走我的第一次,还想不负责,席娘,天底下可没有这般好事。”
“睡了就?睡了,你怎么磨磨唧唧。”
“你!”
……
听到两人的交谈,江秋儿神色古怪,唯恐被两人发觉,小?心翼翼离开。
事后,再看到席娘她们,江秋儿眼?前浮现那晚的一幕,心情复杂。席娘没看出她的怪异,反倒是陶九祥含笑地?望着江秋儿,“主子,你知道了什么?”
她没有挑明,抄写佛经,垂眸静心,“席娘早年亡夫,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主子怎么不知道,有人想招惹我呢?”
陶九祥咬牙切齿地?笑道。
江秋儿想到那日的对话,缄默不语,咳了几声道,“总之你切勿招惹不该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