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打结,语气漫不经心,目光锐利扫视江秋儿全身,见其面色红润,并无危险,这才眉头舒展。
江秋儿感受他的视线,冷着脸道:“你怎么进牢里了。”
赵蛮子没回话,目光对上弯腰轻咳的齐川道:“你怎把她带来?”
“她知道你出事,人生地不熟,我总不能让她一人来县里。”
齐川温和地解释。
赵蛮子嗤笑,“你分明是想知道柳溪的下落,不放心才会诓骗她来。”
江秋儿听赵蛮子语气不善,打断他们的对话,疑声道:“你说什么诓骗?还有赵蛮子你到底告不告诉我,你怎进大牢。”
她水盈盈的双目流露几分怒气和担忧,云鬓的几绺发丝缠在脖颈,走了几步,隔着栅栏,方才停下。
赵蛮子凝视她,双手抱胸,毫无狼藉之态,俨然在牢中过得安逸。
江秋儿忽然心底生出一股闷气,自己担心他作甚,反正他也不急。
“你记得我们之间有约定,倘若你履行不了,我就找别人。”
介于有齐川在,江秋儿低声道,话里话外止不住的抱怨。
赵蛮子不当一回事,冷冷地道:“除了我,你能找谁。牢里阴气重,你一直在这,万一出事哭鼻子。可没有人哄你。”
“你!”
江秋儿刚想骂他不识好歹,却看他微微抬起下颚,深邃的眉眼微微扬起。
“还是说你在担心我的安危。”
“我才不会担心你的安危,臭泥腿子。”
江秋儿反驳他,心底却好沉甸甸,好似有何物重重压迫胸口,烦闷难言。
“那我不需要你来。”
江秋儿闻言,双手攥紧,咬着下唇,若不是顾忌齐川也在,她真想甩脸色走人。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对她。
齐川旁观了这一幕,不合时宜地咳道:“阿秋,赵蛮子自己估摸有想法,我们不好打搅,还是好好回家,静等他的消息。”
“什么叫我们不好打搅?”
江秋儿冷眉竖眼瞪着赵蛮子。
赵蛮子冷笑:“你一介弱女子,除了跟我吵架还能作甚。”
“你!”
齐川连忙拦住她,却不想力气太小,被江秋儿甩开。
“你瞧不起我,我也瞧不上你,你就在牢里一直待着。”
江秋儿怒不可遏,甩袖离去。
赵蛮子冷眼扫了一下齐川,“你不去追。”
“你将人逼走,让我去追?”
齐川抬眸看他,心底有自己的算盘。
赵蛮子神色不明,双目望向她离去的背影,直到人影离去,沉声道:“柳溪不在牢里。”
齐川猛然站直身,“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