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莫名想笑。
楼津渡眼尖,有些不可思议:“刚才,忱教官是笑了吗?”
她僵住,唇角下抑:“楼医生近视,怕是看走眼了。”
说着,她越走越近。
盯着女人眼睛,楼津渡耳根泛红,瞥开头,脚底用力一踩:“打算怎么处理?”
“这是港城,你的地盘,”
给足男人面子,雾忱儿单手叉腰低头说,“自然是交由你来处理,报警或是训诫,都依楼医生好了。”
“休想动老子。”
大叔突然使劲挣脱束缚,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雾忱儿迅速抬起左臂抓着大叔右手,动作过快,锋利刀尖划破她白皙手腕瞬间裂开一道两厘米长的血口。
下一秒,她抬脚猛地一踹男人小腹,走近两步抓着男人衣襟、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反手扣压在电线杆前。
楼津渡甚是配合,拆开礼服包装袋的绳子递给雾忱儿顺势接替她摁着男人肩膀。
拿到绳带的第一时间,雾忱儿不假思索地将大叔和电线杆牢牢捆作一体,五厘米鞋跟踩着大叔小腿,神情冷淡地空出一只手拨打港城当地的报警电话。
女人左臂划痕清晰可见,楼津渡眉头下意识拧了一下:“你受伤了,伤口必须及时处理,否则……”
“无碍。”
她习惯身上带伤,这么小一点划痕不足挂齿。
拿她没办法,楼津渡叹了一口气,单手抄入裤兜取出一块蓝墨扎染的干净手帕。
他动作轻柔地把着她寒凉手臂,第一次和女人近距离的接触令楼津渡脖颈爆红,他几乎指尖颤抖地包扎着伤口。
是医生吗,手这么抖。
眼睁睁看着手臂被系上一个蝴蝶结,雾忱儿打心眼里有些嫌弃,很快抽回手臂:“楼医生少女心挺浓,甘拜下风。”
不是。
女生不都喜欢蝴蝶结么。
“……”
楼津渡咳嗽了声,忙解释,“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会喜欢。”
她也不恭维,实话实说:“一般。”
其实挺丑的,想把手直接剁了。
直到警车带走嫌疑犯,楼津渡才从尴尬氛围中抽回思绪。
“那个,”
他实在难为情,却还是咬牙提议,“送你去医院吧,我帮你认真包扎一个?”
提到医院二字,仿佛被人触碰心底最深的那道防线。雾忱儿倒吸一口凉气,捧着受伤那只手臂一改寻常冷漠,嗓音打颤完全痛苦:“好疼、好麻,使不上劲了。”
她颓势地跌向楼津渡。
眨眼间的一声尖叫,她身子轻悠悠地悬在半空中。
男人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很紧很紧:“我送你去医院。”
虽然好心,但是,她窝火憋气:“楼医生,我是手疼,不是脚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