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相信,只是求一个心理安慰。
浮于表面的东西楼津渡什么都看得清楚,唯独看不清雾忱儿心里渴求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能不能是他。
“兄弟,你到底喜欢忱教官哪儿啊?”
任轻寒一直好奇。
楼津渡和雾忱儿见面的次数用指头掐都能掐过来,他到底什么时候爱上的。
楼津渡并不打算告诉别人。
看了眼钟表时间,又看了看外头漆黑的天,他才起身语气淡淡:“你们宿舍什么时候晚点名?”
“糟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任轻寒下床穿鞋,从挂钩摘下外套穿上理好,“我去点个名,你要闲着没事干帮我收拾收拾也行。”
懒得收拾。楼津渡跟着走出教官宿舍。
不知是巧还是不凑巧,迎风看到对面楼巡房点名的雾忱儿。
算算时间,晚间会议快开始了。
于是他下楼走到对面宿舍楼,后背轻轻一抵,抱着手臂靠在楼梯口的墙壁等人下来堵她。
哒哒哒的脚步声越逼越近。
军绿身影闯入视野,他快步走上前,一只手扼着她腰侧,手心捂着她嘴巴,把人抱离地面、拖到墙壁来压着她,“别叫,是我。”
今天的第一句话。
雾忱儿瞪大眼睛看着男人。
没有一点声音。
“我现在松手,你不许乱叫。”
他靠得很近,声音近在耳畔,两颗心脏紧紧贴在一块儿同频共振。
她盯着他,点了点头。
哗一下松开距离,她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脏死了。”
“什么?”
他听得清楚,凑近几分,明知故问,“忱中校是在嫌弃我手脏吗?”
“鬼知道你摸了多少人。”
她使劲擦着嘴巴,抹去脸颊的温度,嫌弃得不行。
楼津渡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晚上喝了多少醋,这么酸。”
“滚,”
雾忱儿拽着花名册走,“没胃口,晚上一口没吃。”
她从来不会不吃饭,今个儿也是奇怪,什么都吃不下去。
这话在楼津渡耳朵里就成了,她因为他们昨晚的冷战而绝食。他不紧不慢地跟着女人,得意得很:“想和我一起吃饭就直接发消息,至于严重到用绝食来跟我赌气吗。”
“你想多了吧,”
她找借口,“我只是睡过了,去食堂的时候关门了而已。”
“而且,”
她补充,“你在我的黑名单里。”
“……”
傻眼。
楼津渡忙拿出手机给她发条消息试试,一条发不出去疯了连发十条“老婆”
。
看着屏幕这头一个个自娱自乐的红色感叹号,他心也凉了一大半,追上女人:“为什么拉黑我?麻烦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