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因为这个?”
傅苔岑懒洋洋地笑了一下:“假的。”
被戏弄了。夏赊雨觉得自己该生气的,但是侧过头看到傅苔岑的面孔,透过窗膜变成茶棕色的阳光投映在上面,五官都变得冷清深邃起来,就蛮奇怪的,他连这样简单坐着就叫人感觉荷尔蒙爆棚,夏赊雨根本没办法对着这样的长相生气。
“那是为什么?”
“你们刘总编说收了一支笔,让我去看看。”
“什么笔?”
“说是清中期的白玉诗文笔。”
“你懂这个?”
“懂点。会写点毛笔字。年代就算看不出来,顺不顺手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
看傅苔岑签名的功底,显然不是只“写点”
的水平。不过夏赊雨还是觉得,请他来看笔,多少有点奇怪。
“所以傅老师是为了看这支笔才来绘风?”
傅苔岑睁开眼,眼眶里还有点药水的残湿,显得瞳仁尤其柔亮狡黠:“也许吧。”
这个人的意识好像总在跳跃,如风似影难以捕捉,夏赊雨觉得跟傅苔岑聊天简直像一场意识流对话。
“什么叫也许?”
傅苔岑耸耸肩,坦然说:“也可能是因为你,也可能是因为笔,我不知道,你可以猜。”
停车时傅苔岑手机来电,其实路上就响了两回,只不过直到这一回,傅苔岑才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仍然不打算接。
倒也没刻意避着夏赊雨,最关键的是这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把最高档的智能手机用出了老人机的效果,字号调得贼大,屏幕上两个显眼大字想不看到都难关鸿。
夏赊雨一见这个名字就没办法有好脾气:“他还好意思找你?”
“打电话不算,还了消息来道歉。”
“他认了?”
“自然没有。他只说没有招待好,下次再约。”
夏赊雨气笑了:“他还想约呢……”
傅苔岑跟着下车,关上车门:“我觉得你说的对,夏经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