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只當那十六個殺手被殺一事,乃出自溫孤儀之手,不由心下愈發膽寒。
鄭宥獻攥著濡濕的拳頭,無奈搖。事到如今,他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他是真的沒有半點關於先太子妃的下落。
當年,太子府被溫孤儀屠戮,當日便是城門緊閉,四下被圍得鐵桶一般,溫孤儀的親兵幾乎將長安城翻過來,但就是沒有找到那對寡母絲毫蹤跡。
「你回宮吧,用心侍奉君上。」鄭宥獻緩緩嘆出一口氣,雖說刺殺長公主的把柄被天子握著,但既然女兒被封妃,鄭氏便算暫時保住了。
鄭盈尺收拾好心情,依禮回宮。
然而,在被封妃、所有人看來大喜的日子,溫孤儀並沒有來她的宮中,亦不曾召她去帝王的含象殿。
這日入夜後,幾經彷徨徘徊,溫孤儀終於還是私服去了公主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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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噁心
◎子系中山狼。◎
盈月嵌天際,月華如水。
蕭無憂沐浴出來,只著了一身小衣,香肩半露,伸出一截藕臂,倚在燈下上藥。
「好深的傷口,也不知那賊人捉到沒。」琳琅湊近吹了吹,將紗布重纏上,掖好衣角。
「捉沒捉到都不要緊。」蕭無憂把玩著一個小玉瓶。
這是今日下午裴夫人白氏送來的,道是她特製的消疤祛痕的膏藥,不忌醫官開的旁的藥,可一起使用。
昨日的刺殺,一晝夜過去,認親的義母義兄都來探望,親生的母家卻無一人來。
蕭無憂覺得這輔國公府離譜的太甚,又總覺國公府如同罩了一層霧,讓她看不清楚裡頭的人和物。
「姑娘!」宋嬤嬤端來養身湯,示意琳琅退下,目光落在那個玉瓶上,溫慈道,「可是傷心了?」
宋嬤嬤當真是府邸積年的媽媽,眼辣又尖,一語中的。
蕭無憂接過湯用下,學著盧七的樣子低眉笑了笑,「嬤嬤,阿耶阿兄他們,當真是不要我了嗎?」
「自然不是,公爺只是還未消氣,待他消了氣,自然會關心姑娘的。」宋嬤嬤安慰道,「府中公爺不表態,旁人自不敢來。」
「待過兩日,不難過。」
蕭無憂不知若是盧七聞這話會作何感想,但她聽來委實荒謬得很。
有多大的氣,竟連女兒遇刺都不聞不顧。
「只是……」
「只是什麼?」蕭無憂拉著她坐下身來。
「只是您如今這般亦不是長久之計。」宋嬤嬤一皺眉,眼角的皺紋便愈發深刻,「當日按著姨娘的計劃,您且避過三年,期間再想法子。如今卻還是入了宮,可是偏您又擔著長公主的名頭,做不了真正天家的人。然而這公主名頭也是虛的,若哪日陛下忘了您,您便是兩頭占不上,徒在此地白白耽誤年華。」
「如今逃離或者另擇良人都是不可能了,此間我們唯有想辦法攏住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