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如今被改天換日的江山,無不顯示他司馬昭之心。
再有便是王蘊關於侍寢的詢問讓她覺得莫名即便是從利益出發,如何這般急促催她,話里話外都十分關心,唯恐她不能侍寢。
只是還未在思索更多,她便又懶懶起了睡意。
幸得宋嬤嬤進來道是湯浴已經備好,問是否現下便去泡養。
聞可以沐浴,蕭無憂原本已經虛闔的雙眼陡然撐開,只起身道,「現下就去,不然我又要睡了。」
「可是暮春時節,人愈發懶了。」她趴在熱氣氤氳的木桶沿上嘀咕。
常姑姑聞這話,不由看了眼宋嬤嬤,低聲道,「姑娘,您這個月月信可至了?」
蕭無憂愣了愣,反應過來,「姑姑多慮了,上月才過去十餘日。」再者,溫孤儀不曾碰她,她尚且完璧之身。
縱是真有那一日……
蕭無憂浸在湯中的手摸上小腹,她也絕不會生下蕭氏與溫孤兩姓交融的血脈。恰如盧文松謀劃的,王蘊所說的。
她的孩子,縱然冠了溫孤姓,亦是蕭家後裔。
但蕭無憂想,這是不對的,蕭家子嗣自可以和任何姓氏交融,但是如何能混入仇人的血!
淨室水霧繞燭影,泡在湯中人睡眼迷濛,漸漸合眼。
燈光暗下又點起,現出另一個人的輪廓。
皇宮含象殿內,只帝王案前一盞琉璃燈發出微弱光芒,將溫孤儀的面容襯的忽明忽暗。
他自回宮便撤了宮人,一直沉默坐到此時。
燭蠟滴落,他終於開口,讓人從後宮傳來一個女子。
來人是貞德元年入的後宮,無品無階無封號,卻住在皇后的甘露殿,滿宮妃嬪連著鄭嫻妃亦不敢招惹。
甚至,她們都不知這人是何方人士,容貌幾何。
三年來,她從未踏出過???中宮殿,只在裡頭專心照養一個孩子。
「琥珀!」溫孤儀抬眸看她,平靜道,「明日起,你去伺候公主吧。」
「你休想!」隔著丈地,琥珀將一男童護在身後,絲毫無懼御案後的九五之尊,「我不是你,空對著一具相似皮囊做夢。這個世上,我絕不侍二主,尤其是披著同公主一樣皮相的人。你這般,既侮辱了一個無辜的姑娘,亦對不起公主!」
「我忘了……」侍女笑著落下淚來,「很久前,你就對不起公主!」
溫孤儀並不在意她的謾罵嘲諷,只緩步走來,從她手中拽過孩子,強行拉在身側,「去好好侍奉公主。侍奉的好,朕還讓你照顧豫王世子。」
豫王,是蕭無憂三哥。
眼下這個,乃豫王長子,蕭家皇室現存的最後一個嫡出血脈。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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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