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怎就你愛人便可得?」溫孤儀拽住她長發,重將她壓在身下,合眼斥問,「吾愛人便不可得?殿下愛人亦不可得?」
「我們做錯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
「大抵是不夠卑鄙!」
「不夠狠戾!」
山雨傾覆,燈燭俱滅。
剩殘音一縷,孤燈一盞。
……
溫孤儀從榻上起身,轉入淨室。
外頭侍者默契入內,捧來一盞湯藥。
待溫孤儀再出來,鄭盈尺已經識用完藥,輕聲道,「陛下,內侍監在外候著,說是回來復命的。」
溫孤儀理了理衣襟,掩過胸口依舊痛意蔓延的傷口,未再上榻,而是坐在一側的圓几案桌旁,拂著茶蓋,道了聲「進來」。
內侍監聞聲入內,將蕭無憂的言行告知。
無有神色,默了半晌。
溫孤儀腦海中來回想這八個字。
聞前面半句,他自是惱的,當是她絲毫不在意他。然她半晌無言,溫孤儀想到後頭,握著杯盞的手不由鬆開些,原本泛白的指尖亦多出一點血色。
她豈會絲毫不在意,她自小便是喜歡他,粘著他,寸步不離他,這樣的感情,豈會說沒便沒了。
她沉默,便是最好的表現。
原不怪她如此。
確實,他們之間隔著蕭家???人的血。
但是,也不是說不清。
太子蕭不淮死了,但他的髮妻崔守真還活著,便是失蹤找尋不到,崔守真還有胞弟崔抱朴,只要能尋來,都能解開他和永安的死結。
他的嘴角噙上一點笑,揮手譴退內侍監,又飲了口茶,道,「前頭你報上來的那些經商之人,朕看著都在東南道一帶,西邊沒有嗎?」
鄭盈尺愣了愣,跟著溫孤儀的話語回神,「往西北一路,都是絲綢、茶葉的推售,有是有的,只是不如東邊這處豐富,人手也不多。」
「西北一帶全部名單都送來。」溫孤儀扣著桌案,披衣起身。
「妾領旨。」鄭盈尺見這人舉止,知曉他今晚不會留下了,只下榻起身給他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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