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瞎子道:“即使她没被抓到,气味也被认出来了,还是贴一贴来的保险。”
梁雪躲得远远的,执拗道:“我才不贴呢,等它来找我时再说吧。”
也不知道冯瞎子是不是有意吓她,沉声道:“你莫以为自己有些本事,便能跟那老尸斗,倘若真被它找上,怕是神仙都难救你!”
梁雪明显犹豫了下,畏畏缩缩的走进几步观看,却依旧跟我保持距离,生怕我发疯拿鸡屎涂她身上一样。
等了会儿,公鸡突然站了起来,垂着屁股啪嗒一声拉到地上,粘乎乎的一团,像坨溶化的深色巧克力。
我冲那公鸡挥手,“谢谢,没你的事了,去玩吧。”
那大公鸡如释重负,抖了抖脖子朝后院跑去。
我在墙边找了根干树树,小心翼翼的把鸡屎挑起来涂到黑纸上,量刚好,半点都不浪费……
那纸也不知道什么做成的,本来看上去挺光滑的,涂了鸡屎后突然变得奇粘无比。
我好奇便问:“冯先生,这黑纸到底是什么东西?”
冯瞎子道:“黄鳝血!”
“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黄鳝幼时为雌,生育繁殖过后则转为雄性,这两贴纸,是取自春季母鳝的血加药剂晒制而成,可作膏药又可护身,至于用途,遇到危机时你们自会知道。”
我问:“不知道这东西要贴在哪里?”
冯瞎子道:“随便贴在那里,只要接触皮肤即可,但是最好是露在外面的部位,因为一旦危机解除,这东西便再无用途,反而会对你们有害,需要及时将它揭下来烧掉。”
即要接触皮肤,又要方便到时撕下来,我将一横,索性将它贴在手肘下方。
这样眼不见心烦,方便操作,也闻不到气味,省得让自己恶心。
见我贴得这么干脆,梁雪惊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三断,你还真贴啊!”
我把剩下的一贴拿起来,“不光我贴,你也得贴,过来,我帮你贴。”
梁雪尖叫,连连挥手,“我不要!”
看她那幅样子,我忍不住笑起来,“就当贴幅膏药,你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
“这哪是膏药,又是鸡屎又是黄鳝血的,与其将它贴在身上,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不贴就不贴,我先帮你收着。”
我将膏药对折,拿纸包了装进口袋。
冯瞎子又在墙缝里摸索半天,从中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子递给我,“把它涂伤口上。”
我拿过来晃晃,是透明的液体,但是却隐约散着一股奇特的味道,便忍不住问:“这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