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把王麻子逗乐了,但是王麻子可没有忘记今天来的目的,说道:“先谈正经事,镇里的许员外,他爹昨天走了,要你去给打副寿材,还有许老爷子生前住过的房子也要你一并给修一下。我报你大名的时候,他们说工钱会加倍,毕竟你的好口碑在。”
又有活儿干了,李大志的眼里充满了期待,虽然一把年纪还没有成家,正因为如此,他每次一有活儿,就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走就走,这样潇洒的人生对于他来说也很开心。
他送走了王麻子之后随即检查了一下做木工的工具箱,就出了,走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到达了镇上,许员外是镇上的高门大户,他随便拉来路上的几个人问一下,很快就找到了。
到了门口,已经有管家在等他了,他说明了来意之后,管家就带着她往徐老太爷的房间走去。
来到徐老太爷的屋子,徐员外命管家下去之后问李大志:“李木匠您好,这是我爹的屋子,他昨天刚刚寿终正寝,现在还躺在他自己的床上,我想让您给他的屋子再重新修一下,好让他走得没有遗憾,另外想请您在门口做副寿材,梨花木已在后院备好,随时等您一句话。”
李大志看徐员外这么认真操办白喜事,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被他的孝心所感动了,按照徐员外的要求,花了三天的时间,住在许家,每天不停地赶工,终于完成了徐员外托付的任务。
最后一天,李大志和许家的下人一起把寿材抬到许老太爷屋子里之前,徐员外走过来,对李大志说道:“李大木匠,能不能在寿材的侧边开个碗口大的小洞,这是家父生前所托,他说这样到了阴间可以早点通过这个洞口走出来,早点投个好胎。”
李大志却是被愣了一下,他做了将近三十年的木匠,大大小小的寿材打过不少,一般人都巴不得寿材密封性好,不让透气,可徐员外却反其道而行之。
李大志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徐员外是雇主,他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反正走的时候把工钱结给他就好了,其他的他才不在意呢!
就在他给徐员外指定的位置开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小洞时,他现寿材的另一面写了一些符号,他记得傍晚做好这个寿材的时候,还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怎么就几个小时,给人画了符号,该不会是徐员外吧?
李大志边做边想,他把符号的形状偷偷地记录了下来,还在这个洞口旁边做了一点手脚,以防画这符号的人做出不好的事情,他也有应对的法子。
一切工作完成,徐员外看着精致的寿材,夸赞道:“整个於潜县也没有几个木匠的手艺可以和李木匠媲美,真是太感谢了。”
接着就叫管家给他付了工钱。
回家的路上,李大志去常去的酒铺买了好几壶酒,好哥们给介绍了这么好的活儿,自然是要买点东西送给对方,这可是人情,李大志这方面的情商还是有的。
他穿过大街,还要翻过一座山的时候,忽然从山上滚下来一个女子,撞到了李大志,扑到他的怀里。
李大志被这突如其来的女子吓了一跳,女子滚到他怀里的那一刻,他的心“扑通扑通”
跳个不停,他一个老光棍,连中年妇女的手都没有牵过,更何况他看了一下,是个十几岁的少女,他就更慌了。
“姑娘,你没事吧,额头上磕破流血了,我帮你找大夫吧?”
李大志见姑娘昏昏沉沉,好心地问道。
“不行,不能找大夫,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说完就晕了过去。
李大志看四下无人,就抱着这个少女来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下,过了一会儿,这少女终于醒了,李大志才放下心来,然后关心地问:“姑娘你醒啦,我送你回家吧,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自己回去,我先走了。”
说完就听到那少女的肚子一阵“咕噜咕噜”
叫,李大志看看天空,也快暗了,他也有些饿了,从包里拿出两个馒头,递给对方一个,那少女看见馒头就一把抢了过来好像饿了好久,自己的吃完了还把李大志的给吃了。
救人救到底,李大志也没有和她计较,接着李大志就告诉小女自己要回家了,那少女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拽着李大志的衣领不撒手,还哭哭啼啼。
李大志看看四周,还好没有什么人,不然别人以为他把这小姑娘怎么样了,于是问道:“姑娘,你有什么困难?如果可以就说出来,看看大叔能不能帮你?”
那少女止住了哭声,说道:“我叫赵双儿,父母双亡,还有一个姐姐也死了,如今已经没有亲人了。”
说着又哽咽起来。
李大志看到这姑娘还这么小就失去了亲人,于是联想到自己,便说道:“姑娘,我很同情你,但是我一个大男人要是收留你的话会被人说闲话的,我无所谓,到时候毁了姑娘的清白就不好了,我这有点银子,你拿着,然后去找点事情做吧!”
“大哥莫非是怕嫂子生气吗?”
那少女又问道。
“拿来的嫂子,我只是个老光棍罢了。”
说到这个李大志就叹了口气。
“那我做你娘子不就好了,我不嫌你年纪大,你该不会嫌我年纪小吧!”
少女娇羞地说道。
李大志听了连连摇手:“不可不可,姑娘你看样子才十几岁,可别被我这个老头子糟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