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垚:“卦象是会变的,沈兄,你能不能再卜一卦?”
“你当我的话是放屁吗?”
沈鹤风骂道,“死路就是死路,我比谁都确定。再卜也是一样!”
李灼华不认同:“三土说得对,你再卜一回,你刚刚在下面卜,现在在上面卜,地方不一样,说不定就不一样。”
沈鹤风气得火冒三丈,但拿灼华师姐没有办法,在鎏虹剑的威胁下,只能拿出龟甲,忿忿不平地再卜。
银玄扎好头发,理好衣服,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也没有睡觉,只含笑安静地看着他的师弟妹们。
没有人知道在圣塔里死去,会给本体带去什么损伤,这是撞运气的事情。运气好只是小伤,大多数情况重伤调养,运气差则会成痴傻小儿。
银玄不是很相信他的运气,所以现下能清醒看着大家吵吵闹闹,也挺好。
谢子殷没理会这群人,他走向角落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间变得格外安静的温霜白,问:“还好?”
“还好。”
温霜白喃喃,抬起头,朝周遭打量,“谢子殷,你感觉到了吗?有东西,要出来了。”
她们冲上来的地方,是一处类似于观武场的存在。
中间是一片宽敞的空地,空地上方罩着一个透明的防御阵,防御阵外,摆着一排奢华舒适的鎏金椅。
现下,那排鎏金椅上空无一人。
但想必,在某些时刻,那里有一帮人坐着。
他们坐在那里,透过防御阵,在看着下方的厮杀。
温霜白在祁家镇里的时候,经常看见剑修在和鬼魅群对战。
那么在这里,是什么和什么在对战?
如果一方是修士,那么另一方,是什么东西?
温霜白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场间两个面对面的甬道口。
此时,一个甬道口的青钢八卦门紧紧闭着,一个甬道口却无门。
里头一片幽黑,令人看不清。
但温霜白却奇异地能感觉到,甬道深处,有什么东西渐渐苏醒了过来。
呼哧呼哧,它的喘气声,像拉风箱的声音,愈来愈大,也,愈来愈近。
所有人都听见了。
李灼华的鎏虹剑调转方向,指向了无门的甬道口。
沈鹤风看着龟甲上的六座坟墓,脸色难看:“现下不止死路,老夫的破乌龟壳把我们的坟墓都建好了!”
岂有此理!
“多好,都不用花钱了。”
温霜白一边紧盯甬道口,一边下意识接了句。
玄天大陆买坟墓要不要钱她暂时不知道,但在现代,坟墓可贵了。
死后的每个环节都要花钱,死都死不起。
在场几人,唯一一个懂她在说什么的谢子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