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在他脸上的酒气带了一丝温度,热得他要呼吸加重,喘不过气。
他试着推开她,却被她拉近:“等等!”
她在身上到处摸索,越来越急。
秦之行偏过头,吸了一口气,让他清醒许多:“你在找什么?”
“哐啷”
一声,匕首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秦烟伸手就要去抓,匕首却先一步被他夺走,藏在身后:“你喝多了,不能拿这个,容易误伤。”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已经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记不清发生了什么。
只是身子一晃,若腾云一般,轻飘飘地飘下台阶。
原来喝酒之后能掌握仙术。
她被秦之行抱上马车,待回客栈时,她已经睡过去了,如何唤也叫不醒。
秦之行摇摇头,只能又把她抱下马车。
他抱着秦烟往里走,还没抬脚踏上楼梯,一个棍子横在他面前,眼前出现了一群人,把他团团围住。
左五从他身后走来:“你把她带哪去了,准备做什么?”
他闻到两人身上的酒气,火气蹭一下上来:“你这登徒子,灌女人酒你图谋不轨!”
左五让手下去酒坊卖酒,听得酒坊老板说下午见了个美人,买了好多烈酒,再一打听,那音容样貌竟和秦烟差不离。
他让人查了一下午找到秦烟的客栈,来时他们已经出去了,店小二又说不知他们去了何处,只得在这候着。
秦之行的人听到楼下动静,也拔剑起身,冲了下来。
客栈老板哪见得这么多人,他认识左五,知道这是不好惹的主,又见另一方人手里拿剑,他拱手求饶:“各位好汉,咱们有话好说,不要动手啊,我这店里住了这么多人,要是打起来有个闪失,您这是要我的命啊!”
秦之行没准备动手,他头也不回,继续往上走,左五的人也被逼退,一步步倒着往楼上去:“你若是想吵她睡觉,就尽管闹。”
左五想了想让手下人散了,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楼,跟在后边,盯着秦之行把她放在床上,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秦之行推开隔壁的门,用手抵着:“我的房间你也要进吗?”
左五弯着腰从他手下钻过去,一跃坐到凳子上:“我今夜没地方住,你这挺不错的,我和你凑合一晚。”
这人如狗皮膏药一般,秦之行不愿理睬他,只洗漱整理自己。
他做什么秦五也跟着做,最后连上床睡觉他也要挤在一处。
秦之行一脚把他踹下去,翻身盖上被子。
左五揉揉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又怕吵到隔壁秦烟,只得让店小二多送来几床被子,铺在地上将就一晚。
次日,秦烟被窗外的光耀醒,这光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宁静,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从窗缝间汹涌而入,毫不留情地将她从深沉的睡眠中猛然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