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行起身:“刘大人,可否借个方便,容秦某换下这身衣服?”
刘牧已经很不耐烦,他让人带秦之行去客房,秦之行拉起秦烟:“走吧。”
众人沉醉在温柔乡中,也不去理会他俩。
到了客房后,家丁在门外候着,秦之行自行开始脱衣服,秦烟忙转过身捂着眼睛:“你倒是说一声啊。”
“嘘,小点声。”
意识到隔墙有耳,秦烟背对着他只点点头,还是少说为妙。
身后的人往前走了几步,靠近她几分,拿过她手里的衣物,又怕外人听到,没有退后,反而又离她近了几分。
秦之行比她高半个头,他低头时,呼出的气息落在她颈间,轻轻的,痒痒的。
她往前小步挪开,却觉身后人又靠了上来:“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她开口:“后院好几间屋子都存放着金银珠宝,估计有三四十箱多,还有一间落着锁,我看其中布置是个书房,不知道其中有什么。”
“上次顾一他们放火也看到了那间屋子,还是得寻个机会再查查,其中必定有蹊跷。”
秦之行本是怕泄露风声,想离得近些好说话,秦烟却一直小步小步挪着,他不自觉只得往前凑,跟上她。
眼见她心不在焉快撞上墙了,他急忙出手扶在墙上,秦烟刚好撞到他手上。
她滚烫的额头轻轻触碰到他冰冷的手指,仿佛瞬间激起了一阵微妙的感受,穿透皮肤,直达心底。
这股暖意开始缓缓渗透,与额头的热度交织在一起,超越了温度,让他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连接——那是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温暖,源自于给予,也源自于接受。
他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回身,面前的人儿回望着他,因着一层薄纱挡住了她绯红的脸颊:“你是不是受寒了?”
秦烟只听得自己心脏咚咚的声响,她的呼吸也越来越重,她推开秦之行:“可能是吧。”
她只想到外边吹吹风。
秦之行换好衣服,她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回宴席,注视着他的背影,躁动的心也被冷风吹得安分不少。
自己今后还是离他远点。
秦之行觉察她身体不适,只想早点回去,但刘牧一众还在痴缠,他得寻个理由先把秦烟带回去。
秦烟此刻跪坐在一旁,脑袋一片空白。
秦之行自己倒满酒起身:“刘大人,天色不早,秦某身体不适,想先行离开,不过”
他看向一旁的秦烟,“我带这位姑娘走,不知道刘大人可否成人之美?”
秦烟抬头看向他,不知他是喝多了还是作何,各种动作皆在刘牧禁区试探。
刘牧来了兴致:“秦大人,这春风楼的人可不是想带走就能带走,我都坏不了这规矩,你如何带走她?”
秦之行还不松口:“那我带她回春风楼总该可以。”
秦烟只觉得他喝多了,头脑不清晰,拉着他的衣角,小声道:“你怎么了?”
刘牧:“我倒想瞧瞧,这姑娘有何特殊手段,竟让秦大人如此舍不得?”
他推开怀里的人,冲着他们走来。
秦烟心道不妙,她本就是因着面生,才方便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