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辞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注意力好像依旧在这根红绳上,还伸手捏住上面的玉珠轻轻转动。
红绳编得精巧,掺了金银丝线,摩擦过皮肤惹来痒意,何惊年脚缩了一下,却又立刻被他捉回掌中。
两周后,两个人去领检查报告。医生很高兴地告诉他们,说检查结果没问题,孩子非常健康。两人一听,忍不住相视而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睡前,原辞声和往常一样,给何惊年按摩双脚。可何惊年的反应却有些奇怪,按了一会儿就说什么也不让他碰了。
原辞声不解,说起来何惊年前几天就有些反常,总试图避开他,也不愿和他有什么接触。
看着何惊年严严实实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原辞声放缓了声调,问他到底哪里不舒服。
“没有。”
何惊年的声音隔着被子闷闷传来,过了会儿,他又支支吾吾道:“以后……我们还是分房间睡吧。”
原辞声一怔,猛然意识到何惊年是不是在脾气,甚至很有可能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凝神思索一番,他痛下决心,决定做出前所未有的重大牺牲。
第二天下班,何惊年一坐进车里,就看见后座上摆了个宠物箱。
“诶?!”
他不由惊异地睁大了眼。怎么是那只大耳朵小花狗!
“我让金秘书把它从沈二那里带回来了。”
原辞声若无其事道,又淡淡补充,“也不知道沈二怎么养的,这狗一路上一直在叫,一点陪伴犬的精神都没有。”
“你不要这么说,它还小。”
何惊年心疼地捏捏小狗的粉爪爪,小狗很配合地“呜呜”
两声,大眼睛里满是委屈。
原辞声托着下巴看窗外,胸口堵得慌。
回到家,杨莉阿姨看见小狗也乐坏了,和何惊年一起给它准备狗窝和食物,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原辞声站得远远的,冷眼旁观。他现,那只狗一直围在何惊年脚边打转,就跟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何惊年还时常把它抱起来,摸它哄它,让它乖乖的。
“原先生,小狗有名字了吗?”
何惊年问。
“没有,你给它取一个吧。”
何惊年不假思索,“小狗像史努比,就叫它史努比好不好?”
这狗仿佛听得懂人话,没等他回应,就立刻汪汪叫了起来,还伸出小舌头舔何惊年下巴,逗得人直笑。于是乎,原辞声胸口愈堵得难受,冷冷瞪视这只史努比平替,觉得它圆滚滚的小肚皮里都是坏水。
史努比也不甘示弱地瞄他,两个黑溜溜的圆眼珠子很亮,不是好亮。
本以为何惊年总算心情好转,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又犹豫着提出要分房。原辞声不快,让他说出说服自己的理由,何惊年却又犹豫着说不出来了。
隔天中午,原辞声等了半天没等到人。金秘书把便当交给他,说夫人送完便当就走了。原辞声一个人默默吃着饭,吃也吃不下,拿出手机翻朋友圈,悄悄看何惊年的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