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面无表情的尤肖峰,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脸上堆满了笑容,和之前判若云泥。
程旭民虽然对尤肖峰的行为甚是不满,却不敢有一丝怨言,甚至不敢流露出一丝的不满,只能满足他的各种要求。原因无他,只因尤肖峰改变了他的命运。
程家是一个大家族,别说旁系了,就是嫡系的子弟也多得数不过来。程旭民虽然只是程家的旁系子弟,但他在程家地位比一些嫡系子弟还要高。可在数年之前,陈旭民在程家还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很多人还不知道自家有这么一号人物。
程旭民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替程家押运货物。毫不夸张地说,走一趟货一两年不着家也是常态。成家之前,这倒没什么。成家之后,程旭民就不想再四处奔波,只想守着妻儿把日子过好。于是程旭民便拿这些年的积蓄,开了一家小酒楼。程旭民走南闯北多年,吃过很多美食,他又根据中州人的口味加以改良,酒楼的生意还算不错。
有一天,一位道士来到店里吃饭,一进门就不停地摇头。
程旭民早年走南闯北,见得广,听得多,一眼就看出尤肖峰的不凡,拉住要上前接待的小二,亲自上阵。
“道长,我看你一进门就直摇头,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如您意了。”
尤肖峰叹息一声说道:“掌柜的,我也不怕你听了生气。本来好好的一处聚财宝地,却被你经营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看你这面相,恐怕最近有小鬼要缠身。”
自开业以来,酒楼的生意还算不错,却被说成经营不善,程旭民心中已经有些不悦。又说自己被小鬼缠身这样咒人的话,程旭民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小二,去把你们掌柜的找来,这饭菜里怎么有一只虫子?”
“爷,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我们的饭菜……”
“去你大爷的,”
大汉不等小二把话说完,直接把饭菜扣在他的脸上,“照你这么说,这虫是我们自己个放进去的?”
倒在地上的小二委屈地说道:“爷,您怎么动手打人啊!”
大汉撸起袖子说道:“我不仅要打你,我还拆了你这无良的酒楼。”
程旭民连忙跑过去,抱拳说道:“各位好汉,我就是这酒楼的当家的,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了。”
大汉看了程旭民一眼,冷声说道:“我们从你们的饭菜中吃到了虫子,你说这事怎么算吧。”
程旭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群地痞流氓就是来吃白食的,可又无可奈何,只能自认晦气。
“实在抱歉。既然是我们有错在先,那这顿饭就不要你们的钱了。”
程旭民话音刚落,大汉身旁的兄弟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豆大的汗滴从他头上淌下,不似作伪。
“大哥,我肚子疼,就像虫子在啃食我的心肝。”
大汉眉头一皱,厉声说道:“我也不是泼皮无赖,不讲道理的人。饭钱,我一个子也不会少你的,但你必须治好我兄弟。”
程旭民也心里清楚,要是这人在自家酒楼出了事,势必会影响酒楼的生意。这群人不仅想吃白食,还想敲诈自己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