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大厅里的人听得是一清二楚,但为了不引祸上身都选择在那装聋作哑。
眼看宋柯就要让身后的随从动手,赵肖宋再也忍不下去,管他哪家的少爷,过去就要教训他一顿。张奕宸放心不下,也跟了上去。
赵肖宋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摁住宋柯的肩膀说道:“兄弟,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来了雒阳,来了西翎阁,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宋柯还没开口,他身后的随从开口叫嚣道:“哪里来的乡巴佬,我家少爷做事,还轮不上你在这里指手划脚。”
被一个奴才训斥,赵肖宋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转身就是一巴掌。
“你在狗吠什么?”
打狗看主人,赵肖宋这巴掌打了两个人的脸。
“你是什么人?敢打小爷的人。”
赵肖宋笑着答道:“打他怎么了?你要是再给脸不要脸,我连你一起打。”
吴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劝阻。
“两位公子,都消消气,消消气。”
这时一位侍女急匆匆地从楼上跑下来,趴在吴嬷嬷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末了还悄悄地塞给了她一样东西,只见吴嬷嬷频频点头。
“宋少,楚绘姑娘听闻您来了,十分的高兴,也愿意与您一见。不过她也说了,这定下的规矩不能坏。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您可任选其一,让我们一睹您风采之后,她便亲自给您斟酒夹菜,弹琴唱曲,”
吴嬷嬷左手一抖一块玉佩从掌间滑落,“楚绘姑娘还说了,她很怀念聂伟先公子的诗词、秦幼元公子的书画、齐保义公子的琴技和歌赋、唐安春公子的棋艺也让她佩服不已,你们同为,才学一定相差无几,她甚是期待。”
吴嬷嬷提及的几人皆不是凡人,乃是京城四少。宋家虽然在京城也是排得上号的,可是跟这几家比起来,还是差一点意思。
吴嬷嬷有意漏出的玉佩也大有来头,乃是位列京城四少之唐安春的贴身物件。凡是熟悉唐安春的人,都知道这块玉佩,后来这块唐安春随身佩戴玉佩突然不见了。在一次公子哥们的宴会上,和唐安春交好的秦幼元趁着酒劲,问他鲤鱼祥云玉佩的去处。唐安春也没有隐瞒说是送朋友了,当时就引起了一片哗然。了解唐安春的都是知道,这块玉佩就是与其交好的人都碰不得,现如今唐安春竟把它送了人,可见这人也非同一般。巧的是,这场宴会宋柯也参加了。
宋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唐安春的挚友,嚣张的气焰瞬间荡然无存,站在原地左右为难。想着怎样才能,既保全了脸面,又把这事给了了,就算他是宋家受宠的三少,也不敢招惹京城四少。
宋柯大脑飞旋转,瞥见缩在后面的小姑娘,眼睛一亮。
“早就听闻楚绘姑娘多才多艺,琴技更是群,其实我今日前来,就是向她讨教琴技的。”
吴嬷嬷对宋柯的光变脸见怪不怪,这样的事情她见得太多了,你若不如他,他便蹬鼻子上脸,恨不得在你头上胡作非为。你若比他强,他就会卑躬屈膝,向你示好。
虽然宋柯之前的行为极其的无理,但是碍于他的身份,楚绘还是给足了他的面子。让大厅中唱曲的戏子们撤下,摆上古琴,和他切磋琴技。
宋柯说是和楚绘切磋琴技,但是他并没有上场,而是让跟着他的小姑娘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