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牢牢拉着,光线尽数遮挡在外,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时间。
心情复杂。
病倒在雇主家。
一觉睡到十点半。
“乔老师你醒了,”
佣人进来送饭,“我吵到你了?”
乔听月起身,摸了摸床单,后半夜她情况反复,把床单弄得潮乎乎的。
“没有,辛苦你们了。”
佣人给她测体温,低烧,找来毛毯让她披上。
“乔老师,先吃饭吧。”
乔听月将毯子裹紧些,慢慢走到小客厅用早餐。
她隐约觉得待遇特殊,但想不通原因,或许因为她是祝承信的老师,陆忱才愿意破例给她优待。
她吃饭的时候,佣人在收拾床铺。
她打听:“陆先生和小信起床了吗?”
佣人道:“小少爷一早就上学去了,先生在书房。”
今天是周一,陆忱这个工作狂竟然没去工作。
一碗粥下肚,乔听月精神饱满许多,正好姐姐打来电话。
“姐……我好多了,嗯,低烧……现在吗?好,我跟陆先生说一声。”
挂断电话,她找佣人要了自己的衣服和口罩,穿戴好后去书房找陆忱。
意外的是,给她开门的人不是陆忱,而是初遇那天跟在他身边的男人。
“乔老师您好,我是陆总的秘书,您叫我小唐就行。”
乔听月打了声招呼,低声问:“陆先生在忙吗?”
“不忙,过来吧。”
陆忱坐在椅子里,远远望着她。
唐秘书对她笑笑,抱着文件离开。
陆忱放下钢笔,给乔听月倒热水。
“坐下说,退烧了吗?”
“已经退了。”
乔听月小小编了个谎。
再三表达了感谢,她才说清来意:“我姐姐来接我回家,就不多叨扰了。”
陆忱动作微微停滞,平静道:“医生说你容易反复发烧,不建议外出见风。”
“姐姐说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乔听月搅着手指,“我想请三天假,以免传染您和小信。”
她边说边看陆忱的脸色,见他皱着眉,看起来是不太赞同。
“这三天不用给我发工资,我很快就会痊愈的。”
“你误会了,”
陆忱轻声安抚,“陆氏有带薪病假,你合同里应该写了,我是怕你休息不够,给你多批两天,养好身体再回来。”
乔听月感动得想流泪,她实习的时候也病过一场,熬过发烧期之后带病上岗,说不出话,只能写板书,一天下来,胳膊都不是自己的。
她由衷道:“实在是太感谢您了陆先生。”
被少女感激又敬佩地望着,陆忱呼吸甚至慢了半拍,旋即失笑:“不用和我这么客气,医生昨天开了三包冲剂,一会你带回家。”
乔听月退烧后理智回笼,为昨天抗拒喝药的行径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