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开个玩笑嘛—”
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是他的常客,久而久之就熟络起来,能把酒言欢,说说笑笑。
姜南实在没心情听他们几个的打趣,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他们打发走了。
夜生活生动而繁荣,正是酒吧来客最多的时候。
这两年酒吧的收入不错,不过于他而言,收入倒不是什么问题,毕竟他从小到大就没为经济发过愁。当初经营酒吧也只是选择一份自由的工作,同年轻人打交道,懒散度日。
所以他有时很不理解自己的好兄弟越止为何如此努力,像他们这样的人不努力也没什么的,有天赋的话就发掘一下天赋,稍微加点儿力气就好。
越止偏偏又有天赋又努力,学无止境,年纪轻轻却总表现得像入世颇深的中年人一样。
可能是这样的日子太过悠闲,姜南渐渐觉得乏味,时不时感到空虚,心里偶尔竟也会生出几分惆怅来。
他举起酒杯,与视线平齐,在眼前晃来晃去,像小孩沉迷于幼稚的游戏。
忽然,他的动作僵住了。
顺着他停下的方向看去,十多米外的吧台前,那个身影实在有些眼熟。只见她一杯接着一杯,自己倒酒自己喝,孤零零一人。
她满身奢侈品,包包也是毫无防备地扔在一边,虽说姜南的酒吧来往的人他大多都熟悉,但鱼龙混杂,谁敢保证没有眼睛盯上这位富家女。
想到这里,姜南放下杯子,径直朝吧台走去。
他悄悄靠近她,小心翼翼地确认后才大方地坐到她旁边。
她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没有搭理,又将面前的杯子满上。刚要抬手,杯子却被姜南一把夺过,一饮而尽。
“你干嘛喝我的酒?那是我的杯子!”
她脸色绯红,眉目间忧郁散不开。
姜南反问道:“大小姐,怎么来这儿也不提前说一声?”
“切,一个人静一静,喝喝闷酒,多了别人就没那种感觉了。”
“怎么?遇到挫折了?让我猜猜,该不会是失恋啦?”
“你!”
徐伊叹了口气,没接话。
姜南接着说道:“越止惹你不高兴了?”
由于心事被轻易看穿,徐伊心里忐忑,表面故作傲娇,说道:“没什么,就是心里不舒服,和别人没关系。”
“是吗?如果一个人无缘无故感到失落的话,那我建议最好去看心理医生。”
“我才没病,我又不是无缘无故感到失落的!”
“那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