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十年后。
当苏政钦成为一个平凡无为的人,他还会那样坚定相信着他今日的选择吗?
当她成为了垂垂老暮的妇人,他还会觉得她是比梦想更重要的存在吗?
同样的,如果今日妥协的是她,她同意他继续保留那一批藏区照片的署名权,那么今后他真的不会再次开口向她讨要更多照片吗?
若是她不同意,他就真的不会再做出同样的选择,继续盗用她的底片吗?
很多事情就像祝山海家暴姜瑜那样,因为第一次的忍耐,因为第二次的妥协,就有了第三第四次,乃至于这一辈子都困在那个怪圈里。
姜瑜哭起来时,常常说:“如果这次我离婚了,那以前的打不是白挨了吗?”
总觉得希望就在明天,哪怕那个明天永不到来。
祝清晨知道的,她和苏政钦从原则上已然出现分歧,谁妥协,将来都不会是好下场。
她真不愿意看到她和他成为另一对祝山海与姜瑜。
哪怕没有家暴,她也不愿意看到他们之间的爱情成为那样令双方后悔的存在,折磨彼此,又难舍难分。
她就站在那,泪流到一半就被风吹干,再流,再干。
脸上紧绷得厉害,干巴巴地疼。
“苏政钦。”
她叫他的名字。
苏政钦死死攥着手机,已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以色列的风把她的声音送到耳边。
她说:“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