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离奇,原以为接吻不过是爱欲的前奏,却不知除却身体的交融,单单是唇与唇之间的交流,都能让人着迷到忘记时间的流逝。
在院里时,祝清晨曾说这一夜,他有两个瞬间想吻她。
这话不对。
因为自打她出现在胡同里、大门外,他就无时无刻不想这么做。
薛定必须拿出无比坚毅的意志,才强忍不把祝清晨就地办了,转而将她拎进客房,“睡觉。”
偏那女人不断提起要肉偿。
薛定皮笑肉不笑,“一夜春宵值三十万,这么贵的肉,我睡不起。”
不是他保守,也不是他正人君子。
他与她情况特殊,吻了她已是冲动至极的事,旁的更亲密的举措,至少应当留在正式确认这段关系后。
一墙之隔,两人各自入睡。
祝清晨望着天花板谋算未来,薛定在黑暗里睁眼沉思。
她想——
他应该不会一晚上过去就赖账吧?
如果他真赖账了,她就告诉他,人的上皮细胞一直处于不断更新的状态,每一天都是她的初吻,他必须负起责任来!
他想——
糟了,大概真的要妥协了,那女人烈性得像团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那就不管不顾陷进去吧,带着他的女战士,哪怕自私,哪怕有朝一日会后悔,也一起奔赴那片黄土地,共度这段不知长短的日子。
若她哪天后悔了,他再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