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的那本账本,我要你抄录一份名单给我,方可活命。”
顾锦棠靠在扶手上慵懒的看着金平,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杀气十足。
金平没想到这人当真是为了那账本来了,心中更是后悔,早知道那账本就不应该留下来的,现如今,她只能装糊涂道“那本账本平日里是有专人记账,可,可今日那一场混战中那人已经被杀了,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么?”
顾锦棠动了动手指。
一旁的阿九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针,这个针要比一般的银针要粗一些,她走过去抽出一根,金平满头大汗的看着她,左手乱动,嘴里还求饶道“我真不知道啊,那账本我就是想,啊!!!!!”
话还没说完呢,金平出一声凄惨的叫声,一旁的阿九还将那刺入指甲缝里面的针转动了两下,一股细小的鲜血顺着那针的尾端流了出来。
金平倒在椅子上翻着白眼,浑身抽搐着,阿九继续插入第二根。
十指连心,痛得锥心刺骨。
“啊!!!!!”
金平惨叫了一声后气若游丝的话说道“求你们,求你们放过我,我抄,我抄!求求你们!”
若是换做干柳来,只会让她痛不欲生,但阿九则是喜欢直接,只有痛到极致,才会审出想要的东西。
就比如现在,不过两根,金平就怕了。
在顾锦棠的指示下,阿九将那两根针拔了出来,然后直接将金平连带着椅子拖到早已准备好的桌子上,解开了她右手的绳子“明日天亮,你若是写不出,你的右手也不必要了。”
“明,明白,明白。”
金平连忙点头,可钻心的疼痛让她连都提不起来,阿九丝毫不介意的退了出去,将门关上,这才来到顾锦棠的身边。
“殿下,干柳那边来了消息,说那二皇女在莒南县偶然间还现了一些东西。”
“嗯?”
顾锦棠侧目看着阿九。
“莒南县外有一处废旧的宅子里有一个井里现了一个箱子,打开后里面是一箱铁质的刀,不过那刀里面还掺了铜,坚韧无比,甚至比现如今朝中侍卫用的刀还要坚韧一些。”
“看来那钟韦曲真正的死因是因为这个,想办法将那箱刀给截胡了,莫要让人现了身份。”
“诺”
*
顾锦棠回到主屋后,刚推开门就听到床榻那边传来小声的抽噎声,顾锦棠忙走过去就看到原本睡熟了的小郎君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泪痕。
“阿屿?阿屿?”
她转身坐在床上,将被魇着的小郎君抱在怀中,手放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拍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