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莲低头冷笑,回家?回去还不得被剥得一干二净?从小到大,她但凡有点好东西,哪次留过了夜?不论是景惊蛰给她的,还是别人可怜她塞过来的一个土豆,每次,每次,她娘都要抢过去,塞到她的哪个弟弟手上,然后他们就这么看着她在一旁干流口水!
凭什么!
何老爹打量何文莲,见她没吭声,以为她同意了,就大手一摆,喊文莲娘道:“你去帮着文莲把包袱收收,今个就回去。”
何文莲猛地抬起头,叫:“爹!我搁这还有别的事。再说,我这样子,咋好回村里去。”
“有事?你能有啥事?”
何老爹瞥了眼何文莲,鼻孔里哼了一声:“你得知道自个现在啥身份!别再妄想别的,到时候丢得可是我和你娘还有你那些弟弟的脸。既然成了弃妇,那就老实点。”
文莲娘看了眼何老爹,又看看低头不语的何文莲,坐过去,拉起何文莲的手,说:“你爹说得对,你是妇人家,得守妇道,不然出了事,吃不了兜着走。行了,别傻愣着,去收拾收拾。”
何文莲一口气憋在心里,缓了好半天才忍住没对着她爹娘破口大骂。
“爹,娘,你们知道惊蛰搁县上开了铺子吧?”
何老爹和她娘互相看看,没吭声。
“若不是你们叫我给姓赵的做小,如今惊蛰娶得就是我!那铺子、房子还有宽敞舒服的马车,都是我的!”
“啥?惊蛰买了房子?”
何老爹惊叫。
“还买了马车?”
问莲娘瞪圆了双眼。
何文莲弯起嘴角:“是啊,惊蛰如今可不是过去的泥腿子了。”
“老天,他得挣多少银子才买的上房子,还买了马车?!”